蝴蝶翅膀一動,吏部主事的老家,豐州一窩窩,跟著倒霉。
這條線劃出來,還需要再看江老三之後,在吏部當差的都有誰。
曾經有資格競爭升職的、後來空降的,都有可能給余春至提供毒藥。
因後期升職的可能性,以及大事件里,每個人的作用不同,其他皇子,也有可能攪渾水。
謝星珩從信件里,記下一個個的名字,靜等補充信息。
江知與坐旁邊,做著一樣的事。
他要學從邊緣信息里,窺探全貌的本事。
弄完以後,他跟謝星珩交換著看。
江知與心細,雖是學管家的本事,應用起來會舉一反三。
主理農莊就是很好的例子,以管家方式,管理農莊,一切都井然有序。
去年到今年,他成長不少,在家閒著,他也會去找爹爹,再做學習。
夫夫倆聊天,江知與樂意學,謝星珩也願意教他,他在這方面的進步相當大。
整體線索跟謝星珩找出來的沒大區別,也在沈觀的名字上畫了圈圈。
江知與很可惜:「他應該要死了,沒法問。」
參與奪嫡,敗就是死路一條。
沈觀才幹一般,沈欽言沒返京,就沒人力保。
謝星珩側目,發現他家小魚很霸氣。
他認結果,只要敵家倒霉了,不論何種方式,都算事成。
小魚卻更加喜歡親自動手的爽感。這跟他平時表現出來的軟乎完全不一樣,謝星珩很是心癢。
京都的第二次回信到來前,謝星珩帶著白喜文出去,領著他先去牙行,看宅院。
好巧不巧,李家宅子至今沒有人買。
李家死的死,散的散,這種結局,大家都說風水不好。
白家經商,很介意這點。
牙行看起來也知道,風水壓價,這麼大一宅子,四百多兩就能買到。
白家手裡銀錢不多,也沒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地方要大。
其他宅子要么小了點,要麼太偏,也荒廢了,修繕要花一番功夫。
白喜文忍著不喜,又叫牙子領著,細細把李家舊宅逛了一圈,發現裡面還有喪事遺留的紙錢,心中厭惡簡直到了頂峰。
謝星珩也是找過住所的人,知道好房子難尋。
他跟白喜文說:「這事不急,你先找場子也行啊?場地選好,就地起宅院,先簡要搭起房子,過後慢慢添置物件,也是個辦法。」
白喜文卻在這時,給謝星珩使了個眼色。
「哦?就地起宅院?大致要花多少銀子?」
謝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