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以為他已經足夠放得開,被謝星珩一句話,說得想鑽縫逃走。
他被抱著親.-吮,那麼輕的力,卻穩穩束著他。他腰肢一下軟了。
放在謝星珩頭上,想要把他大腦袋推開的手掌,也軟和無力,五指自然彎曲,被松松的髮絲輕輕刮蹭,帶出無盡癢意。
他順著癢意去抓撓,找到了謝星珩的嘴唇。
江知與聲音都有哭腔:「小謝,你別舔了,我難受。」
謝星珩很大方:「那你舔我。」
江知與愣了下,臉上熱度暴漲。
這一晚從熱火到生疏,再又重燃愛火,直至天明方休。
有了崽崽,他們不能再睡到自然醒。
孩子睡醒就要吃,餓了不會說話,張嘴就是嚎哭。
謝星珩很自覺,小魚懷胎生子,他就帶孩子。
剛有聲響,他一手抱一個,出外間。錦鯉寶寶不挑食,奶娘餵。天璣寶寶挑食,羊奶都要哄著喝。
謝星珩是成長在多子女家庭里,知道小孩之間暗戳戳的競爭、比較。
尤其是雙胞胎、孩子年歲相差不大的情況,做什麼都要端水,但凡沒端穩,家裡能鬧翻天。
他看天璣寶寶霸道,不由跟小魚說:「他倆以後應該鬧不起來。」
江知與不知道鬧不鬧得起來,他打個哈欠,撐著睏倦與酸乏,起床穿衣。
吃飯時,才把昨晚想說的話題續上。
「我想儘快去糖廠那邊做事,你看行嗎?」
謝星珩自是同意。
小魚懷孕期間,在家憋了一年。
現在孩子生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同城待著,也不遠。
每天都能見面,白天實在想念,還能坐車去看看。
江知與很是高興。
今天起晚了,出發時臨近中午,到了那頭,趕上午飯,工人們都歇著,也都是熟人,飯間喊話,江知與的管事名頭落實,就正式加入了糖廠的生產建設當中。
來的第一天,他先巡場,把現有的本冊都過目一遍。
之前都是試產,正式開工沒多久,本冊記錄的東西少。
來這裡當帳房先生的,是老熟人,吳術吳先生。
他記帳有習慣。
先是當天各項支出明細,再是各項支出匯總。
匯總以月份來,到年底,又會核算一次。
整體帳目非常清晰乾淨。
江知與看帳,跟他也熟悉。從前去鏢局,他不好去前面跟人打交道,常在帳房裡待著。
帳上的事,吳術還教過他很多。
這邊對接過後,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