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辰去顧老爺家,兩人還帶著一壺滋味清甜的果汁。
江知與跟蘇冉說:「過甜的東西不能給小孩子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也對身體不好。
蘇冉知道的,他是偶爾送送,顧家是不經常給孩子們吃糖的。
「顧郎說,是因為吃糖讓人犯困。下學後解解饞也罷了,功課多的時候,萬萬碰不得。」
江知與不由側目。
顧家的教學經驗真是豐富啊,這都注意到了。
當年謝星珩給顧慎行提議,讓他去搞教育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
如今來看,專業對口了。
接到孩子,他們各回各家。
謝星珩不加班,一家三口能在天黑前碰面。
今天夫夫倆說話避著孩子,等吃過晚飯、親子互動結束,哄睡了寶寶,他們才說起正事。
江知與看常夫人的態度,認為考驗過關了。
「不知常大人怎樣想。」
然後簡要說了茶會的小插曲。
謝星珩看江知與神色淡淡,壓根兒沒把舒夫郎的事看在眼裡,便問他:「你好像不在意?」
江知與有點在意,他不喜歡別人拿謝星珩的贅婿身份說事,因謝星珩不介意,他心中火氣就小了些。
再說了,他們是要幹大事的人,馬上吏部尚書要倒大霉了,區區吏部侍郎的夫郎,他看在眼裡做什麼?浪費心力。
謝星珩望著他笑:「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江知與不知道。
謝星珩說:「有一種反差感,表面是個受欺負的小可憐,背地裡是『把你們都殺了』的狂人。」
江知與張張嘴,無法反駁。
確實是背地裡要幹大事,才這樣不在乎。
他不想謝星珩擔心,因此他對「狂人」不做反駁,但對「小可憐」進行了爭辯。
「我都懟他了!」
才不是什么小可憐。
謝星珩只是笑,把他往懷裡拉,讓他坐自己腿上。
院裡風涼,夏夜裡抱一抱很是舒服,不覺燥熱。
謝星珩親親他發頂:「你放心,讀書我不是很在行,爭不了第一第二的,但做官嘛,可以爭一爭。」
他在翰林院看了很多存檔詔書,官員升職的理由都很常規,都是辦了有功的實事。
沈欽言的升職速度快,也是把事情辦得又快又好的原因,加之會說話,會做人,各處順當無阻。
謝星珩不說做多大的官,至少要做一個有「威懾」的人。
官職雖小,前程無量。誰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就翻身了,也就不敢小瞧了他。
他又是愛護夫郎的人,後宅交往裡,也得敬江知與三分。
江知與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笑:「做不了第一第二,所以做第三。」
第三名,是探花。
謝星珩聽笑了,就著懷抱的姿勢,手裡調整,把江知與抱起來,回房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