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跡不論心。盛榮肯補救,對百姓來說就是好事。
等他憋不住壞,謝星珩會找機會料理他。
比現在就把他搞垮,讓朝廷換來一個不可控的人強。
鹽課司,可是實實在在的油水衙門啊。
把盛榮控制住,對他們利大於弊。
今日下值以後,他跟江知與早早回家,不在外頭久留。
夫夫倆到家,跟兩個小寶說事,現在城裡太亂,他倆是官家孩子,怕百姓恨急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這段時間別外出布施。
流程就那麼個流程,場面就那麼個場面,見識過就算了。
兩個小寶不給兩個爹添亂,乖乖答應了。
海城的官學很敢出題,就著海城的民眾反抗,出了一道時政題目。
題目給到小學生,不需要他們作答多好,只讓他們好好想想。
江庭特意回來,把題目給哥哥看。
兄弟倆討論過,等著兩個爹回家,又把題目說了一遍,再又各自說了想法。
這件事沒有絕對的答案,並非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江知與跟謝星珩分別給出了自己的思路,為他們講解一番,又展開一場小的辯論會,時辰熬得很晚。睡覺時,天都蒙蒙亮了。
次日清晨,江庭揉著惺忪睡醒,拿上包子和豆漿,趕著去上學,在路上吃飯。
江知與跟謝星珩同樣,睡過頭了,沒法在家吃飯。
夫夫倆拿上早飯,回頭看一眼,感覺嵐哥兒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
江知與不好遲到,他被眾多耳目盯著,不敢有絲毫差錯。
謝星珩想了想,在家陪嵐哥兒吃個早飯,再去衙門。
嵐哥兒很是高興,說話又口是心非。
「爹,你不用管我的,我能跟叔叔們一起吃飯。」
管家叔叔,安家兩叔叔。
小哥兒臉皮薄,嵐哥兒又好強,謝星珩輕易不拆穿他,只順著哄。
多年以來,一如小時候,對他是哄著捧著說。
「我們嵐哥兒當然不怕孤單啦,是爹今天想跟你一起吃飯。」謝星珩說。
嵐哥兒嘿嘿嘿的笑。
進入夏天,人心也變得躁動。
海城的異動,只是這片廣袤土地上的一件小事。
相比數萬、十萬起步的成熟軍隊,小小反抗民兵算得了什麼?
七月底,賢王倒戈,從造反的王爺,變成了擁護皇權的臣子。
他自己是反王,反說林庚才是有反心的人,轉而干起勤王的事,對昌和府發兵,要把廣平王和廣平王妃捉拿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