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沒騙我?世界上真有這麼牛逼的人?那你拜師了嗎?」
「沒有,我拒絕了。」
「為什麼啊,你腦袋秀逗了?!」
「就覺得現在這個社會,練武沒用吧?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坐著就不願站著,練武多辛苦啊……而且想練到那種程度,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耽誤我買房娶媳婦……」
堯哥都快給這傻嘟嘟氣死了!
你說你才剛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怎麼跟個老頭子似的,一點兒也不熱血,天天就惦記著買房娶媳婦,你特麼連個對象都沒有,著的哪門子急啊!
凌不渡忍著笑安撫他:「快彆氣了,我現在不就後悔了嘛,你說也是,這世界上亂七八糟的危險還是很多的,不能光顧著掙錢躺平,應該趁著年輕多學點本事。」
「後悔有什麼用!那種有真本事的奇人,錯過了就很難再有下一次機會了!」堯哥停在凌不渡租住的那棟筒子樓門口,深呼一口氣,「算了,一天天跟你著不起的急,改天我再陪你找找那位高人吧,現在先上去搬家!」
與前兩天相比,筒子樓里的住戶們明顯慫了許多,好多都跟凌不渡一樣,準備趕緊搬走避難。樓道里大包小裹都是人,外邊停著好幾輛拉貨車,動作快的都裝得差不多了。
房東江叔帶著幾個流里流氣的混混,抱臂在一旁站著,臉色難看的就像剛剛吞了二斤狗屎。
用沙盤迴顧吳良一生的時候,這位江叔還曾短暫地露臉過。
他二十世紀初那會兒是附近有名的「黑.道頭目」,名下經營著一家挺大的娛樂廳,裡面包含賭場,主要目標客戶就是當時的拆遷戶,比如吳良這樣的。
吳良在那裡輸的褲衩都要沒了,也是他命不該絕,趕上了國家嚴打,把這幫人全抓走坐牢了。
雖然輸出去的房子收不回來,但好歹還能剩下一間棲身,加上巨額高利貸帳本被焚毀,按理說只要他能痛改前非,日子也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沒有大錢就賭小錢,贏了吃肉輸了喝風,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偷電瓶車。至於兒子?那小子命賤,用不著他操心,自己就會找吃的,上學非但不用他掏錢,偶爾得了獎學金,還會給他全拿走,牌桌上幾把就輸光了。
說回江叔。
江叔坐了十年牢,前幾年終於出來,因為年紀大了,現在的環境也不太允許再搞黑,算算兜里的資產,乾脆安心當起了包租公,每個月收收租,小日子過得也挺美。等以後萬一城中村再拆遷,他的資產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多麼美好的養老生活啊!居然被吳良這個混蛋玩意兒給攪合了!
他一方面生氣這麼多人退租,影響收入;一方面又忍不住心裡發虛,聽說搞吳良的那兩個紙人,很可能是他親爹媽啊……他媽的,對自己兒子都這麼狠,更別提外人了,他們不會連自己一起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