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麻煩,感知如此敏銳,不好忽悠呀!
程肖肖暗自感嘆。
見對方皺眉,似乎又要問什麼,她趕緊搶先道:“我這裡還有治外傷的藥,不知大師兄傷哪裡了,嚴不嚴重?”
說著假裝從身後包袱里拿出兩瓶藥,一瓶紅色是止血消炎的,還有一瓶白色是治療內傷的,外敷內服的都有。
“真的有藥?”
九師姐顧不得問對方的來歷出處,一把抓過程肖肖手上的藥。
瓶子她很熟悉……荏苒出自丹青峰。
她欣喜過望,轉身小跑起來,即便只有二十幾步的距離。
她還剩好幾瓶呢,有些是之前對付雛鶓時,在那些死去弟子身上搜刮而得,還有些是丹青峰的女弟子送她的。
一些藥的效果沒自己制的好,所以都不曾用上。
這會兒剛好派上用場。
程肖肖跟隨眾人的腳步,來到山洞地勢偏高的位置。
附近躺著一排排受傷的人,微弱的火光映照,能瞧見他們臉色不是很好,憔悴蒼白,身上的衣衫血跡斑斑,訴說著之前的戰況多麼激烈血腥。
最裡面凸起的石板上,躺著一個穿白衣的男子。
此時他的面具已取下,憔悴的容顏下任看的出姿容清俊,五官立體,是個俊俏的。
只是眉心中央一個“川”字,深深皺起,仿佛極力壓制著痛苦。
走近仔細一看。
面色潮紅,嘴唇泛白,滿頭虛汗,多半傷口感染引起了高熱,得儘快消炎降溫。
那一日,英姿勃發的少年郎騎在俊挺的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意氣風發,讓她看得眼熱,如今卻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真是造化弄人。
那位九師姐小心翼翼的將人翻過來,取下染血的布帶。
背上一條血口子,斜跨整個肩胛骨。
“等等!”
程肖肖打斷對方即將要上藥的動作。
“九師姐,不處理一下傷口嗎?這樣上藥等於白上。”
“你說什麼?”
什麼叫上了等於白上?
“隊伍里沒有處理傷口的藥師嗎?”
程肖肖環視一圈,最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犀牛。
“隨行的醫師犧牲了。”
眾人都是修行者,平時難免受個外傷啥,他們也算是經驗豐富。平時內服和外敷的藥,一起服下,雙管齊下,壓根兒就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情況。
況且平時很難遇到如此大的傷口,即便不幸受傷嚴重,也有專業的醫師治療,不會拖到發炎發燒。
所以對於此時情況嚴重的大師兄,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大家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