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很沉:「你是百福?」
年嬌:「我是萬福!」
四爺:「……」
最後,以四爺的肩膀留下兩道對稱的咬痕而告終,年嬌這才滿足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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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光明媚,小花妖的心情也是萬里無雲。
尤其聽秋嬤嬤說,王爺出門之時,不知怎的揉了揉肩膀,年嬌心情就更好了。
她看著梳妝檯上多出來的一個小匣子,「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問春笑吟吟地答:「這是蘇總管送來的頭面,王爺從私庫里拿的,讓格格先戴著。」
定製需要耗費時間,故而四爺叫人又開了一次私庫,挑挑揀揀選了一些,即便材質為玉,也是符合年嬌審美的紅玉,清潤中透著艷麗的水光。
只是還不夠閃。
年嬌湊近了瞧,原本挑剔的心思漸漸消散得無影無蹤,雖然不閃,但不知怎麼,她越看越覺得好看。
實在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歡,她抿了抿唇,糾結地想,昨晚上是不是太過分了?
問夏挑出與之相配的杏白纏金紋旗裝,正要服侍主子穿上,忽見格格翻箱倒櫃起來,片刻起身,塞給她一小罐藥膏。
年嬌糾結半天,還是做出了選擇,她用氣音告訴問夏:「等會送到前院,把這個塞給蘇總管,讓王爺好好上藥。」
她哥哥親手制的,塗一次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
上、上藥?
問春手一抖,差點梳錯了髮髻,問夏恍惚接過,仿佛神魂出竅一般,實在不敢往深了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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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嬌穿戴完畢,帶上秋嬤嬤出了門。
問春自去做自己的事了,問夏左右看了看,一咬牙,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走。
一路上,不論是管事還是婆子都認得她,一聲聲的「問夏姑娘好」,讓問夏逐漸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光明正大替年側福晉辦事的,不是去做賊的。
問夏沉默一瞬,挺直了脊背,只是藥膏依舊攏在衣袖裡。
幸運的是蘇總管正在前院轉悠,離書房不過幾步路,遠遠地便注意到了她。
蘇培盛見到問夏眼神一凜,想起了被桃花箋支配的恐懼,給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最終熱情地朝她走來:「問夏姑娘怎麼來了?可是年側福晉有什麼吩咐?」
本要上前攔住她的侍衛,聞言立馬退了開。
問夏張了張嘴,同樣給自己做了三秒的心理建設,她低下頭,飛快地從袖口掏出一個小陶罐,又飛快地塞給了蘇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