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地誇了兩句,說他做得真不錯真厲害。
「姐姐,你看看我的手。」
手伸到她面前,王秀花只看出來有些髒了,所以她疑惑地問了一句手怎麼了。
「傷著了,你再看看,有一木刺刺進去了,很疼,我很難受,姐姐,你再仔細看看,幫幫我。」
王秀花覺得他有些矯情,小木刺刺進去了,拔出來就好了,他怎麼說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傷一樣,這都不會處理嘛,不過念及對方的腦子可能只有五六歲的智商,她就收起覺得他莫名其妙的表情,細細盯著他的手掌看幾眼,找到他說的小木刺後,試圖將木刺拔出來,刺得有些深,她的指甲有些夠不著。
「得拿針挑才行。」
「姐姐幫我挑,我一個人挑不了。」
「你先去把針包拿過來,知道針包在哪嗎?」
富貴點點頭,說他知道針包在哪,前兩日姐姐給他縫衣服時,他有看到姐姐把針包放在哪裡,說著就轉身過去找針包,一轉身時原本柔和撒嬌的目光頓時變得陰狠,冷冷地掃了一眼江大嬸。
一旁的江大嬸見到對方的目光,只覺得後背一涼,仿佛被毒蜜蜂蟄了一下,心想秀花跟這個溺水男子相處怎麼像是在帶一個小孩子,不過兩人姿態的確看上去有些親昵。
第14章
針包拿出來,王秀花讓富貴自己挑木刺,她看向江大嬸,婉拒了江大嬸的說親,顯然江大嬸不死心,還想繼續勸說時,富貴驚叫一聲,舉起右手,一張臉皺著,委屈道:「姐姐,怎麼辦,流血了,這針戳進去了,我不敢拔出來。」
江大嬸見到對方的手掌冒出幾滴血,那細銀針直挺挺地插進他手掌肉里,一銀針插進去一點其實也沒大事,拔出來就是,只不過這一小插曲打斷她要說的話,她見秀花果然將注意力移到男人身上,她只能暫且不說話。
「你連挑刺都不會嗎?哪有人把針扎進去的。」王秀花說了一句,很利落幫他把針拔出來,順帶幫他把刺挑了,就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然後指使他去洗手,隨後看向江大嬸,「江大嬸,我暫時沒有嫁人的打算,你真的不用給我說親,要是我想嫁人了,到時候我肯定會找江大嬸幫忙,江大嬸辛苦了,還惦記著我這個沒出嫁的姑娘,怕是還沒吃午飯吧,我這裡有杏子,從集市上買來的,甜得很,大嬸拿些路上吃吧。」
王秀花往江大嬸手裡塞了五六個杏子。
曉得秀花的意思後江大嬸也不好再說什麼,秀花也有趕人之意,她只好拿了杏子後出去了,她將杏子在衣服上擦一擦,張口一咬,發現真的很甜,沒有青杏的澀味,無功而返的她也就不生氣了,哪能每門親事都能成的,媒婆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王秀花見富貴洗完手很快過去把門關上,門閂一推,木門就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回頭一臉嚴肅地跟她說這人不是好人。
「江大嬸嗎?江大嬸人還不錯。」除了喜歡給她做媒,嘴碎一些,江大嬸知道附近好幾個村子每個人的八卦,媒婆嘛,做媒要了解別人家裡的情況,越詳細越好,所以江大嬸喜歡說些八卦,但大體上江大嬸是個好人,心腸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