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懷了,小主每次都喝避子湯,應該沒有那麼巧,許是小主肚子不舒服。」張嬤嬤見自家小主不是歡喜高興的樣子,不由地找補幾句,這懷孕再墮胎很是傷身,皇上那邊有不讓小主生下孩子,小主已經墮過一次,再墮第二次的話,這身子真的是要廢了,都說墮胎多的人往後哪怕是懷了也保不住,小主本來就因喝多避子湯而月經不調,再來這麼一次,她是真怕小主身子承受不住。
「嬤嬤,我月信有一個多月沒來了。」
王秀花真不知道自己這肚子這麼「爭氣 」,她自己隱隱猜測可能十之八九,日子都對得上,兩人在屋內為此事煩心時,陳嬤嬤進來了,說是吳公公已經差小陸子過去請上次那個鄭太醫。
「請太醫不是會讓皇上知道了?」
陳嬤嬤難得覺得張嬤嬤有些榆木腦袋,轉不過彎,讓皇上知道不是正好,這又不是小主故意不喝避子湯而懷孕的,那是意外懷孕,是佛祖保佑,是上天的恩賜,皇上總不能因此怪罪小主還有她們這幫奴才吧,藥已經按照規矩喝了,是小主肚子爭氣,小主總不能一輩子當外室吧,母憑子貴,要想當正經的主子還是要有子嗣,現在是機會來了,皇上說不定會讓小主留下這個孩子,小主若是生下一個阿哥,難道還怕當不了真正的主子嘛,小主跟了皇上兩年了,這人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皇上來找小主次數變多,兩年不短,不是三五個月,皇上對小主有了感情,可能就不捨得小主落胎了。
「張姐,皇上知道就知道了,我們誰都沒有錯,皇上也沒法怪罪下來,這個孩子交給皇上定奪,皇上保不齊會讓小主留下這個孩子,這外室終究不長遠的,有了孩子後才有倚仗,反正吳公公已經讓人請太醫了。」
張嬤嬤何嘗不知道這外室不長遠,小主現在還年輕,再過幾年小主年老色衰了,皇上怕是都不會再過來,小主空守著這宅子,現在皇上有什麼新鮮的東西會讓人送過來,等皇上不喜歡小主了,就不會想著送東西過來了,只是……
她瞥了一眼自家小主,就怕皇上依舊無意讓小主生下皇嗣,最後還是落得一個墮胎流產的下場。
「張姐,這事還沒定,先別想那麼多,等太醫過來給小主把完脈,確定有喜了再想往後的事,說不定是虛驚一場。」
王秀花深深地嘆口氣,希望是虛驚一場。
趁著太醫還沒過來,張嬤嬤看她沒吃多少東西,又弄了一碗甜藕粉給她,清甜可口,入口即化,她喝了覺得這胃裡好受許多。
鄭太醫是快一個時辰才被領著進來,跟上回過來一樣,拎著一個醫箱,她坐在鋪炕上給他把脈,這府里的其他人都在屋裡圍著,緊張地看著。
太醫剛把完脈,張嬤嬤就忍不住問道:「太醫,我家小主是不是真喜了?」
「是,約莫兩個月,脈象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