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懵懂:「為何?」
墨闕附身,雙手撐在浴桶邊緣,魅惑氣息噴薄而出,居高臨下地望著若然,濃眉一挑,極具誘惑:「你喚我一聲夫君,為夫我即刻便告訴你為何。」
寢殿門口被束縛到不得動彈的濯盥,聞言,眸中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周身氣息冷冽,散發嗜血肅殺,奈何他還未解開墨闕的禁制,渾身不得動彈,直氣得怒火在胸腔翻騰,拼命掙脫束縛。
若然眸中似有一泓琥珀泉,瞳目映射乾淨的純色,不解道:「我只知道魔界的魔君,青丘的狐君,夫君是什麼君?」
墨闕見若然眸光雖蘊含怒意,卻純澈無瑕,好似柔風纏繞心尖,不禁樂得抬手挑逗一下她的下巴:「你果真一竅不通!別看你有時候聰敏機智,男女之事怎麼被你父神母神教得如此蠢鈍?」
若然抬手拍開墨闕的手,身子直直貼在桶壁上,怒道:「你說我蠢鈍可以,休要侮辱我的父神母神!你今日這般折辱我,我寧願自毀元神也不會陪你練邪功!」
說著,便抬起手來,掌中凝聚一團靈力,速速便要拍向腦門——
墨闕輕輕一捏,捉住了若然那段白雪皓腕,再狠狠一拉,便要將若然提起。
「啊啊啊,你住手!」
若然尖叫,美眸欲泣,另一隻手死死扯住被墨闕捉住的手腕,拼命往下沉。
墨闕居高臨下地望著若然,玩味似的,低沉一聲從他口中吐出,眼底儘是陰鬱。
「本君不過同你開了個玩笑,你便這般厲烈?若是你想以死明志,本君定會將你的屍體一.絲.不.掛.懸於魔宮中央,魔界中人皆可觀賞!看看梨雨軒的千金、青丘的公主,是怎樣的玉.體.橫.陳!」
若然不敢叫了,一口氣憋在胸腔,流轉的眸波反映出她正在思索著如何讓墨闕鬆手。
墨闕將若然的小心思盡收眼底,淡淡道:「女媧石?」
若然聞言,身子僵硬,心虛道:「什么女媧石,是一個叫女媧的石頭嗎?」
墨闕看著若然,一字一頓:「誰給你種下的?」
若然裝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墨闕邪魅一笑:「你若不說實話,本君便將你這浴桶踢了,本君拽著你,看你還能躲到哪兒去!」
聲音低沉,涼薄冷戾。
若然抬著眸子,直勾勾望著墨闕,神情十分乖巧純善:「若是魔君大人今夜放過我,我便為你解毒!」
墨闕一怔,盯著若然明媚的臉,沉默一瞬,突然笑道:「其實你原本便是想要救治本君?你的目的是什麼?」
若然微微鬆了一口氣,道:「我說了,只是想要魔君大人能去參加太子生辰宴。」
墨闕挑眉:「你的目的是天界?」
停頓一忽兒,又道:「不,你的目的是魔界與天界。」
還不待若然回答,墨闕又質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若然微微眨了眨眼眸,眉宇之間十分嚴肅,道:「我那日誤闖魔界,發現魔界一老頭,與人密謀,似乎要下毒害你,那日我奪了你的心,便確定他已得手。你也不想屆時被我還來一顆有毒之心吧?難不成你寧願修為驟減,也不想重回巔峰?我可以幫你解毒,前提是,你得將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