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熠眯著眼眸,居高臨下,王者之氣渾然天成:「難道你就沒有對我動手?」
兩者極限拉扯,誰也不服誰。
恰在此時,房間外面響起清脆一聲:「濯盥濯盥,琉璃盞的燈芯醫仙府早燒光了,我去找望舒女神要了一籃月輝,今夜將就著用吧!」
若然提著一籃月輝,雀躍推門而入。
若然整個人只靜靜站在門前,月輝襯托下,氣質清冷。
清冷的月輝打在她絕美的臉上,她又盈盈地笑著,五官顯得格外生動。
若然推門而入的瞬間,便覺室內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隨著她開門之際,消失殆盡。
若然察覺,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笑著將那籃月輝灑在了室內,頓時,室內驟亮如白晝。
若然十分滿意地放下籃子,轉身,便見濯盥泡在藥浴桶里,眸色有些不自然。
若然俯身問道:「濯盥,你可有感覺不舒服?」
濯盥抬眸,見若然近在咫尺一張臉,冰清玉潔,出塵脫俗。
從若然身上飄散而來的溫香淡淡襲來,靈巧地竄入濯盥心肺。
不知是不是陵游藥浴的緣由,濯盥頓覺身下傳來一股燥熱,喉結也不自然地滾動了一番。
若然揮了揮手,瞧見濯盥的臉色不太對勁,她將一旁的藥材,又投了幾個進去,
濯盥的垂著眸子,瞧不清眸色。
若然狐疑道:「可是水涼了?」
說罷,便伸手探了一下黑漆漆的藥汁,攪動之際,還觸碰到了濯盥的胸膛。
溫熱的藥浴里,一隻冰涼的小手滑溜溜觸碰到濯盥的胸膛,好似小蛇一般鑽入他的心臟。
濯盥頓時感覺身子僵硬,一動不動。
若然一愣:「濯盥?」
若然俯著身子靠在浴桶中,回眸之時,與濯盥近在咫尺,息息相聞。
濯盥囁嚅著:「若然,我想起身......」
說罷,濯盥僵硬著身子直往後退卻。
若然以為他真要出浴,有些著急,雙手將濯盥用力往浴桶里壓,有一隻手剛從藥浴里抽出,蹦躂出的藥汁還濺到了濯盥的唇上。
「不可,陵遊說了,你要泡足一夜,方能將傷口中的淤泥腐肉清乾淨,否則傷口處理不當影響你日後的修行!」
濯盥心中冷哼,他的修行算什麼,這點小傷,又算什麼。
說起這傷,還不是拜咱們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所賜?
濯盥眸光漸漸幽沉。
若然居高臨下地望著濯盥:「你可別不把這傷當回事,等你身子好了,還得教林修和花辭修煉呢。」
濯盥聞不可聞地癟了癟嘴:「林修也便罷了,花辭的修煉怕是荒廢了,我無論如何教都是沒有用的。」
若然卻不以為然:「怎麼沒用?我看是有人不喜歡她,所以不認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