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手舞足蹈,對此事如數家珍,仿佛親眼所見似的,全然沒看見楚崢越那愈發陰沉的臉色。
「的確,也只有這樣的公子,才能連我的世子妃都對他矚目異常,在我身旁提起他都是雙眼放光,若不知這位有驚世之才的謝公子若是在你跟前,你豈不是要對我退避三舍?」
他話中的醋意絲毫不加掩藏,雙指上下鉗住沈清漪的嘴,痛得她上下揮手,卻只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她好不容易才掙脫,道:「你又吃什麼乾醋?眼下我都是你的人了,難不成我還能紅杏出牆啊?」
楚崢越:「為何不能?你這朵紅杏在深宮時尚且耐不住寂寞出牆被我所採擷,我這小小的一個王府,只怕更是關不住你這隻小紅杏了。」
沈清漪知曉他是在戲耍自己,佯裝舉起拳頭要打他,後者連忙笑著告饒,她這才撂下拳頭,正色道:「可……這樣說也不對勁啊,他這樣一個人物,如今連你都不放在眼裡,就憑趙旭此人,他當真甘心輔佐這等小人?那可是殺父弒母的趙旭!他那般心高氣傲,又怎麼肯?」
一聽沈清漪夸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謝憧之楚崢越就火大,說出的話便也有幾分嗆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可能我在你夢裡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等無恥之徒,放心,既然是趙旭的人,我一定把他往死里整。」
沈清漪:「……」
這傢伙吃錯藥了吧?
什麼神仙一樣的腦迴路?
沈清漪懶得理他,不接茬,道:「可是這也不對啊,即便謝憧之再如何巧舌如簧,這旨意也是事後到王府中的,那麼此舉之意必然是為了安撫,可見在朝堂上,趙旭也不過只是賜了你一把尚方寶劍,你怎會這般輕易妥協?」
「還不是你那位好謝郎,借沈家被封之事堵我的嘴,又允了袁姑娘等人入朝為將,許諾以一年為期,攝政王之位才可被我收入囊中。」
沈清漪呸了一聲。
「什麼好謝郎,你這口乾醋咽不下去了是不是?」
楚崢越悻悻閉了嘴。
沈清漪沉吟:「一年之期……呵,別說,這小子還真不蠢,趙旭睚眥必報,一年之期一到,如何還不是他趙旭說了算?」
她眼珠轉了轉,唇角卻悄然挽起。
「楚念遙,你說……若是想要偷盜,門口卻有兇惡的獵狗看守家門,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楚崢越端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嘴角意味深長的笑意。
「若是我的話,我會藉機殺了狗的主人,占了他的房子,到那時,我哪裡還需要管一隻狗?自然是一了百了。」
沈清漪捻著他的手指。
「不愧是侯爺,殺伐果決,心狠手辣,小女子佩服,怪不得當年一見,侯爺便險些殺了我哦。」
楚崢越:「……」
他輕咳一聲:「事情都過去了,提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