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宣告主權,詹知許甚至挽上了沈淮序的胳膊。
所有的人,都在鄙夷的看著她,鶯婕妤從座位上起身,朝她走來,劈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啪!”
厲風從面上掠過,詹霽月眼眸微冷,抬起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詹霽月,你敢攔本宮?”
鶯婕妤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目,蒙著面看不出具體的表情,但身子已經氣的發抖。
“無故毆打侯府嫡女?鶯婕妤,你不過位列七品,還沒這個資格!”
狠狠甩下鶯婕妤的手,詹霽月走到前廳正中央,脊背挺直,目不斜視,直視著詹恆峰,“女兒聽聞父親喊了好幾次,不知所為何事?”
詹恆峰撇了她一眼,抿著唇,沉聲問道:“宮裡,你給五皇子治病,身旁可有太醫?”
詹霽月搖頭,“沒有。”
詹恆峰咬牙,眼裡露出憎惡,“你給五皇子治病,可曾得過名醫指導?有過治病經驗?”
詹霽月搖頭,“沒有。”
前世有,但今生沒有,且不能說!
詹恆峰睚眥欲裂,用力的將茶杯摔在桌子上,茶水登時四濺,目光凌厲的盯著她,怒喝道:“詹霽月!你要害死我!”
“蹭”的一下,詹恆峰從座椅上站起來,指著詹霽月的鼻子,渾身泛出寒氣,逼著詹霽月向後退,氣的臉色鐵青,“什麼都沒有你也敢給五皇子治病?你可知五皇子因為你上吐下瀉,你這謀害皇子的罪名......別說鶯婕妤打你,就是殺了你,我也沒有二話!”
聽著詹恆峰的話,詹霽月嗤笑,抬眼冷冰冰的望向詹恆峰,慢悠悠道:“父親不知真相,也不在現場,如何得知五皇子定是因為我的原因不適?”
“究竟我有沒有罪,不是鶯婕妤說了算,而是當時給五皇子看病的陳太醫!”
詹霽月迎面對上詹恆峰,目光直射鶯婕妤。
“父親想讓女兒死,女兒可以死,但絕不會背負罪名去死!鶯婕妤,我是定安侯府嫡女,你想定我得罪,就要罪證確鑿,空口白牙就像讓我受罰,豈不笑話!”
察覺到氣氛已經被詹霽月壓下,詹知許頓感不妙,立即開口,“你給五皇子治病時我和王爺都在!大姐,宮中對你已經有閒話,為保住定安侯府,必須要在宮裡給你定罪之前讓你受罰!”
“知許,你閉嘴!”
詹知許話剛說完,一道聲音打斷了她。
回頭,正是一臉菜色的沈淮序。
這一日整個朝野都傳遍了他即將要娶的王妃是個破爛,胡家和他共用一個女人的傳聞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比起他們來說,詹霽月給五皇子治病的閒話根本不值一提!
詹知許也想到了這一點,訕訕的笑了笑,下意識抓緊了沈淮序,求助的看向鶯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