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覺得身體不舒服時並沒有想太多,還以為是普通的皮膚病和婦科炎症,為了省點錢一直忍著沒去醫院。
等她察覺出不對勁,去醫院檢查時才得知是梅毒,並且已經到了中期,但是以她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無法支撐後續的治療及醫藥費。
走投無路之下,她只好去找了當地有名的土老闆借錢,再後面的事情周言就知道了。
蔣泠說完後,病房裡一片安靜。
這裡面有三個床位,目前只住進來了她一個病人。
周言全程垂眸盯著地板看,地板上有小小的,水滴狀的水漬,恍惚間周言才發覺那是她的眼淚。
“我去幫你買點日用品和換洗的貼身衣物。”她猛地站起身,看也不看蔣泠,快步走出病房。
從病房的轉角拐出來,周言再也忍不住,靠著牆緩緩蹲下去,她展臂抱緊蜷縮著的自己,放聲大哭。
晚上八點整,徐斯遠拿過車鑰匙準備出門,換鞋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
他打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周言。
她看起來情緒不怎麼好,神色懨懨的,眼睛還有點紅腫,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徐斯遠伸手拉她進來,幫她整理了下耳側翹起來的碎發,溫聲開口:“吃飯了嗎?”
周言不回答,走近一步,伸手摟住他的腰,靠在了他懷裡。
真好,徐斯遠的懷抱還是這麼溫暖,他身上的氣息還是這麼熟悉又好聞。一瞬間,周言覺得自己的眼眶開始發熱,她閉上眼睛安靜地抱著他。
好半晌,她才從徐斯遠懷裡退開,抬眸去看他的眼睛。
從她進門到現在,徐斯遠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多說,但周言能從他的眼神和懷抱里感受到安撫的意味。
“以前我說過很多傷害你的話,也做過讓你傷心的事情,我總是退縮,總是猶豫,是你一直堅定地選擇我。徐斯遠,謝謝你。”
她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徐斯遠有點不知所措,本以為她今天過來是因為她媽媽的事情,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周言話音微頓,抿了抿唇,看一眼認真聽她說話的人,繼續道:“你現在還愛我嗎?還願意重新跟我在一起嗎?”
徐斯遠的神色安靜又平和,聽完她的話,他眼底閃過一絲繾綣,回答道:“我當然願意,周言,我一直在等你,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周言不再說話,踮起腳去吻他。徐斯遠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摟住她的腰回應。
這個吻漫長又激烈,周言一隻手摟著徐斯遠的脖子,另一邊去摸他襯衫的扣子。
他們就這樣從玄關跌跌撞撞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周言的心裡很壓抑,很痛苦,她迫切地需要用這場激烈的情事來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的情緒進入另一個階段。
“周言,今天不合適。”徐斯遠抬手握住了她解自己襯衫扣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