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不是要死在她的手上?
賴虎將頭低了下去,顫聲答道:「大人,小的流放途中,確曾和一個女犯人行了苟且之事。那女犯人是……」
秦歡歡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唇角的笑都快忍不住了,她忍不住斜眼看向沈風荷。
現下,沈風荷一定快被嚇死了吧?
然而,等她看過去,卻不由得一陣詫異。
沈風荷靜靜地垂眸看著前面的地面,臉上淡淡的,一點驚惶都沒有!
為什麼……她一點都不害怕?
賴虎的話繼續說道:「那女犯人是秦歡歡,並非沈風荷。請大人明鑑!」
此話一出,堂上前來作證的流放犯人也好,官差也好,都一臉的震驚!
尤其是李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歡歡。
他本以為,秦歡歡雖說那一晚是主動勾。引她的,但好歹是第一次,所以他這一路上對她知心知意地照顧。
別人罵她水性楊花,未出閣就不知檢點失了身,他也只有心疼,覺得她替自己一力承擔下了所有屈辱,便更加對她好。。
卻沒想到,她居然背著自己,跟賴虎有了齷齪?!
秦歡歡臉色驀地慘白。
賴虎……怎麼突然反咬她一口?!他不怕被殺頭了嗎!
「賴虎……你、你含血噴人!明明和你有苟且的人就是沈風荷!沈風荷還教唆你偷偷逃跑,你才暗中和未被抓的兄弟們聯繫,讓他們來救你和沈風荷逃走的!那天你明明答……總之,你不要冤枉我!大人明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和賴虎……根本連話都未曾說過幾句,又怎會和他有苟且!」
秦歡歡『噔噔噔』地把額頭重重地磕在青石板地上,一副冤屈滔天的委屈樣子。
李勇在一旁看了,又覺得心疼起來,忍不住對賴虎怒目而視:「賴虎,你污衊別人的清白,罪加一等!你再敢亂說?!」
沈風荷這時卻涼涼地開口道:「秦歡歡,你也不用把頭都磕破了裝可憐。你根本沒有跟賴虎說過幾句話?但你卻知道我教唆他逃走?弄得好像一切都是你掌控之中似的,這還真是……巧啊!還有,你剛剛說那天你明明答應……賴虎答應過你什麼?」
這話一出,大家都回過味兒來,確實!秦歡歡的話,分明前後自相矛盾!
縣太爺的臉不由得陰沉了起來。
原本以為一下子就找到了處置太子妃的由頭,卻不料是個沒腦子的!
秦歡歡臉更白了:「沈風荷!你……你閉嘴!你死到臨頭還敢污衊我……!」
縣太爺氣得一拍驚堂木,斥道:「閉嘴!你們當這是菜市口麼?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賴虎!你再好好想想,莫不是你記錯了?和你苟且,教唆你逃跑的定是那沈氏無異吧?!你若說實話,本官還可念在你被惡婦蠱惑,饒你不死!否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