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公堂上的人都面面相覷。現在連最遲鈍的人也聽明白了。
這縣太爺分明是要置沈風荷於死地!剛剛還只是苟且之事,這話一遍,已經變成意圖逃跑,策劃劫犯人的主謀了!
賴虎也不蠢,怎麼聽不出來?
他額頭上不由得滲出汗珠子來。
這縣太爺的話,分明是……只要他指證沈風荷,就能保住性命,叫他怎麼不心動?可是……他身上的毒!
之前中了那七日散的毒第三天的時候,他全身像是長瘡了似地迅速潰爛,把他快嚇死了!
要是真到了第七天,就不只是皮膚潰爛了,是連血肉都要流膿化為血水,只剩白骨痛苦地死去啊!
可是……萬一那毒是那黑衣人唬他的呢?
賴虎心中天人交戰,驀地,他的手腕癢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撓了撓,一撓,皮膚霎時間被撓破,流出暗瘡似的血水來!
賴虎臉色霎時間刷白。
是了,那黑衣人說過,給他的解藥可以暫時治好他身上的症狀,並且維持在第三天的情形不惡化,但到了第七日,不服下最終的解藥,那麼第四日到第七日的症狀會霎時間迅速上演!
而現在,恰巧是他服過解藥後的第三日!
賴虎哭喪著臉,將頭抵在青石板上,絕望地道:「大、大人,小人不敢說謊。和小人有苟且的確實是秦氏,並非沈氏。大人如若不信,那秦氏胸口上有一處胎記,大人叫人查驗便知!」
他雖然想活命,可是和全身潰爛只剩白骨地痛苦死去,還不如被砍頭,一下子就聊了來得痛快!
李勇聽了賴虎的話,震驚而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歡歡。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秦歡歡胸口有胎記的事情,他還能不知麼?
若是賴虎未曾看過秦歡歡的身體,又怎會得知!
縣太爺臉都綠了,剛要開口說什麼,一旁的師爺咳嗽了兩聲,上前掩口勸道:「大人,今日之事,若是太過露骨,反而落人口實,只怕也不好收局,倒不如就此作罷,再想別的法子吧。」
縣太爺聽了,只好陰沉著臉,道:「既是如此,便是秦氏自己水性楊花,反而空口白牙污衊沈氏清白,酌情打二十大板!賴虎勾結山匪,妄圖逃走,判仗責三十大板,另秋後問斬!其餘山匪,戕害官差,一併仗責三十大板,判秋後問斬!」
秦歡歡人都傻了。
明明是要置沈風荷與死地的計策,怎麼到頭來,反而是她被打了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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