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擦了把汗,這衙門裡的官差是官差,他這店裡住的也是京城來的官差啊,這兩伙要是打起來了,他這客棧還不得被砸了?
掌柜剛要繼續解釋,陳五和袁巡等人走了出來。
而沈風荷則是不動聲色地去了後院。
後院裡,宋家的幾個小廝粗暴地將客棧的夥計推開,就要去馬廄里牽那幾匹馬和騾子。
沈風荷隱在暗處,手中幾枚銀針『嗤嗤』幾聲,分別打在了這幾個人身上的穴道上。
幾人都覺得身上驀地一痛,像是被螞蟻夾了一下似的,自然也都未曾在意。
誰料,剛要去解韁繩,其中一個小廝驀地突然倒地,痛得渾身抽搐起來。
「怎麼了?」另一個小廝問道,然而他也突然捂住肚子「哎喲」著軟倒在地!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都上吐下瀉起來。
客棧的夥計和其他看熱鬧的客人都紛紛後退,害怕地說道:「這……會不會是感染了傷寒發作了啊?」
「有可能!大家千萬不要靠近他們!」
大家一聽,哪裡敢再靠近他們,都紛紛避之唯恐不及地逃開了。
沈風荷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她只不過是在銀針上塗了些毒而已,症狀的確和傷寒相似。
他們既然要當狗腿子,受這麼點苦,已經是便宜他們了。
其中一個小廝情形好一點,見大家突然都變成這樣,怕不是真的得了傷寒?哪裡還敢管什麼騾子馬,連滾帶爬地就跑回前面去報信了。
宋大公子正趾高氣昂的時候,陳五和袁巡走了出來。
陳五拱手道:「這位公子,咱們是奉了皇命從京城來押解犯人流放蠻荒之地的,買幾匹騾子和馬,也是為了路上行的方便。宋大公子如此跋扈,二話不說就要把咱們的騾子和馬都遷走,未免說不過去吧?」
宋大公子聽了,也不由得一怔,他沒想到居然對方也是官差。
不過,他旋即釋然。
官差又怎樣?能抵得過她姐夫的姐夫厲害嗎?那可是如日中天的沈丞相!五皇子黨第一寵臣!捏死幾個官差還不跟捏死幾隻螞蟻那麼容易嗎?
宋大公子冷笑道:「押解流放犯的官差?怪不得呢,連本公子的馬都敢截胡!也罷了。看在你們是官差的份上,你們把那兩人和馬交出來,此事也就罷了。否則,知道我姐夫的姐夫是誰嗎?當朝沈世安沈丞相!」
袁巡聞言,臉上就有些不悅,氣到:「你們也忒不講道理了吧?我們花錢買的馬,憑什麼要交出去?」
「不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呀,把他們的腿給我打斷了!」
宋家幾個家丁也是跋扈慣了的,自家主子都開口了,哪裡還有不動手的?掄著拳頭就招呼了上去。
陳五還有些顧慮,不過袁巡早就忍不了了,一腳踢翻一人,接著一拳頭揍在另一人的頭上。
其他官差見狀,自然也都上前和家丁們纏鬥在了一起!
沈風荷回來大堂,就看到這樣的情形,她手中扣著銀針,趁亂射進了那宋大公子的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