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朔見她還愣著不懂,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捨不得回去?」
你才捨不得回去!你全家都捨不得回去!
沈風荷在心裡罵道,一邊理了理凌亂的衣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繞過他走到柴房門口打開了門!
被打暈的驛卒正躺在門口堆著的木柴垛的角落裡,身上還被蓋了些稻草,防止被凍傷了。
袁旭倒是識趣,打暈完人就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沈風荷朝四下看了看,這才躡手躡腳地快速從窗子重新翻回了房間裡。
蕭雲朔站在門口,目視她安全回了房間之後,這才突然痛苦地咳嗽了好幾聲,額頭上也禁不住滲出冷汗了。
雖然剛剛表現得遊刃有餘雲淡風輕的,但他的身體其實無時無刻不經受著蠱毒的折磨。
袁旭適時地出現,扶住他,低聲道:「殿下……」
蕭雲朔擺了下手,淡淡地道:「無妨。」
袁旭問道:「之前走了的那兩人,真的不再追究了麼?」
膽敢用迷香來迷皇后和太子妃,本就是重罪。
蕭雲朔說道:「太子妃不是說了饒他們一次麼?不必追究了。」
袁旭答應道:「是。」
說著,兩人身形一動,輕飄飄地飛躍院牆,自回客棧不提。
第二日一早,陳五就帶著流放隊伍出了驛站,朝著青州城的北城門而去。
出城倒是沒有遇到波折,很快便放行了。
出了青州城,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官道旁是稀疏高大的楊樹,不過冬天枝丫都是光禿禿的,枝丫間覆著積雪,天氣還是冷得厲害。
不過沈風荷和秦夢月還有三個小傢伙身上都貼身穿著獸皮,外面又穿著棉襖,披著斗篷,所以倒是不覺得冷,還有騾子車坐,倒是不覺得怎麼難受。
其他犯人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尤其是秦家人,在青州城裡和曲文敏攀交情失敗之後,被打了一頓,現在是又冷又痛的,連腳上穿的鞋子因為走了這一路,都破爛不堪了,一家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秦夢月和沈風荷一家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劉翠便忍不住抱怨道:「這都是大嫂一開始偏要貪小便宜的錯。若是一開始便和大妹妹和睦相處,而不是想著要昧了人家的金釵,一心想壓榨欺負人家,那現在那騾車,那棉衣,豈不是都有咱們一份兒?便是昨日,那曲將軍對大妹妹也是以禮相待的,若是咱們和大妹妹沒有交惡,昨日曲大將軍也不會用鞭子來對待咱們了不是!」
這話一出,秦進忠想了想,臉上也有些不虞起來。
確實一開始都是大兒媳婦和秦歡歡明里暗裡地要欺負秦夢月,這才弄到現在這一地步的。
錢秋雲一聽不樂意了,冷笑道:「劉翠,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馬後炮!欺辱大妹妹和外甥媳婦,這事兒你少幹了?現在一張嘴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當什麼好人啊?我看啊,你是看曲將軍對大妹妹態度恭敬,就想上趕著去拍大妹妹的馬屁了吧?想拍馬屁就去拍,誰也沒攔著你不是?我只怕啊,你好意思去拍,大妹妹和外甥媳婦可不一定理你!」
沈風荷遠遠地聽到了,幽幽地飄來一句話,道:「別一口一個大妹妹,一口一個外甥媳婦的,跟你家斷了親的,套什麼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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