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沉聲說:「玉兒,不要和七皇子透露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要把北境的事告訴他。」
林羨玉一拳錘在赫連洲的胸口,惱怒道:「在你眼裡我就這樣不懂事嗎?」
赫連洲生生承受下這一拳,身形未動,望向別處,說:「那畢竟是你的扶京哥哥,自幼一同長大的情分,你不會對他設防。」
「所以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不懂局勢、不懂權斗,愚蠢到連國家大事都會隨隨便便脫口而出的繡花枕頭。」
「玉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羨玉赤紅著眼,「還說不要透露我們的關係……我們算什麼關係?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告訴扶京哥哥?」
見赫連洲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冷淡模樣,林羨玉氣得踮起腳,揪住赫連洲的衣襟,一口咬住他的頸側,死死咬著不放。
赫連洲疼地倒吸涼氣,卻不捨得推開。
林羨玉這次用了力氣,在赫連洲的脖頸上留了一個明晃晃的牙印。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軍功赫赫的懷陵王不僅與祁國公主琴瑟和鳴,還懼內!」
林羨玉甩手就走,片刻都不停留。
赫連洲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離開。
何嘗不想哄他,何嘗不想抱他?只是情之一字太容易沉迷,他怕他這次衝動失守,林羨玉就再沒有回家的機會。
他雖然不知道陸譫此次前來有何目的,但他已經想好,讓林羨玉隨禮隊回祁國。
讓陸譫護送林羨玉回祁國,是他現階段能想出來的最安全的計策。
快刀斬亂麻,赫連洲別無他法。
下午日頭漸低時,林羨玉帶著陸扶京出門,他特意路過主堂屋的門口,赫連洲坐在書案後,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
可他一走,赫連洲就叫來了蕭總管。
「馬車安排好了嗎?」
「回王爺,早就安排好了,還安排了六名精兵守在殿下周圍,不會有什麼閃失的。」
赫連洲若無其事地問:「他們要去哪裡?」
「聽殿下說,要去您的馬場。」
赫連洲臉色一變,但仍故作鎮定,低頭繼續看公文,「知道了。」
蕭總管試探著問:「是否需要老奴立即傳信給馬場的人,就說馬場最近選育良種,所有的馬只能看不能騎?」
「不用。」
「萬一殿下和七皇子同乘一騎……」
赫連洲倏然把文書扔到桌上,平靜面色下已經是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