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昀被拍得人往前一傾,還垂頭笑了,然後繼續笑著挨打。
那時候他想,老太太也沒說錯,許沐子是和她像的,但像的不是長相,是武力值。
帶著許沐子去爬山看日出。
許沐子像個孩子,又蹦又跳,鄧昀用手機錄了視頻,回家剪視頻的時候,反覆拉進度條看過挺多次。
許沐子是真的非常可愛。
她在電話里和他說:「鄧昀,其實我也知道你的生日,是一月九日對吧?」
許沐子說是因為鄧昀總不正經,還誆過她,說駕照是剛拿的。
她有些害怕他技術不行,把她連人帶車撞成植物人或者小冰棍,所以偷偷看過他放在汽車手套箱裡的駕照。
「我還得彈琴呢,不能死太早。」
鄧昀笑她,就這麼丁點的小膽子,還想著去當飆車族?
她就反駁說:「我不去了,飆車還沒有......」
後面的話被許沐子慌忙咽下去,沒再說了,但鄧昀也聽懂了,她想說的是,飆車還沒有和他在琴房裡接吻刺激。
這姑娘太會勾人了。
夜太深,鄧昀剛敲完代碼,人有些懶倦,也說過一句葷話,問許沐子,有沒有想過比接吻更刺激的事。
許沐子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
她聲音很輕地說:「鄧昀,我今天去琴房路上看見一朵不認識的花,特別好看,白色的,花瓣上的圖案很像孔雀羽毛。」
鄧昀躺在床上,把手機舉在耳側,安靜地聽許沐子說:「如果這些花草樹木,都能掛上名牌就好了,看一眼就知道它們的名字。」
台階下面有幾個小水坑,風雨晦暝,屋檐積水嘩啦啦砸進水坑裡。
鄧昀偏頭,看見許沐子趴在懷裡的抱枕上,正在和她那新朋友聊天。
不知道那位黑皮的男大學生怎麼那麼大魅力,能讓許沐子表情都變得豐富,還對人家露出一副蔫巴巴的表情。
許沐子也對鄧昀做過這種表情。
那天晚上她特別令人熨帖,想聽聽他不開心的原因,又怕觸及他的傷心往事,竟然還主動帶了紅酒。
夜裡,她紅著臉從他身上爬起來,小腿撞到旁邊桌角,疼得皺著臉蹲下去,也是類似現在的小表情。
鄧昀吸了口潮濕的冷空氣,壓回胸前,試圖把注意力從許沐子身上移開。
他朋友剛開始追程知存的時候,一個搞軟體的理工男,為了愛情,非要放下高數,神神叨叨地研究起星座。
朋友拿熟人練手,給他們這群人都解說過,說鄧昀是水瓶座,感情運勢比較一般,特別容易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這話不准。
他在感情上就沒遇上過有「一手好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