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枝一大早起床,忙著分發為了宴席準備的蔬菜魚肉。各家的年貨因蕭愉的訂婚宴告吹一個早上多了好些。
轉眼到臘月二十九,各家門前都貼上了火紅的對聯,大紅燈籠也掛起來了,方寸久同蕭望凌穹和齊磊章林生幾個孩子在門前堆了十幾個雪人,並且給雪人取了名字,有章醫生、小頭爸爸、老好人,幾家的真人全部到了院裡,紛紛說孩子們堆得好。
小頭爸爸一高興就說要給他們拍照,他有一部八四年德國產的拍立得相機,是他十八歲生日那天從他父親那裡得來的唯一禮物,從不輕易拿出來用。
「章醫生,看見我的青花瓷湯碗了嗎?」拍完照進屋,章醫生坐在沙發上又捧起《本草綱目》,聽到柳珍的話他慌忙擦書頁上的油漬,可油已經滲透,把字跡都擦掉了油跡還在。
「你說什麼?」他心虛著試探性地問了一遍。柳珍又重複了一遍,「沒有,廚房不是你的領地嗎?我可不敢輕易靠近!」
柳珍看了灶台又在下面的柜子里找,「我記得不久前還用過啊!」
「肯定還在,丟不了!放菜盤的地方你看過了嗎?」章醫生正襟危坐,有模有樣的指導著柳珍,「找東西就是這樣,你越心急找的時候就是找不到,過段時間你不刻意找的時候它又出來了!」。柳珍忙裡忙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最近她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大不如前,許是被自己放在了某個角落也未可知,聽了章醫生的話,她覺得有道理,就沒有繼續找下去,過段時間就會跑出來,她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
章林生從外面進來,帶進來一陣風雪,「還往哪兒跑,洗手吃飯!」他縮回在門把上的手,畏縮著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章醫生鼻樑上的眼鏡抖了抖,扶著眼鏡靠近兒子。
「修好了嗎?」他問兒子。
章林生拿著桌上的橘子剝開數著瓣數,「什麼修好了沒有?」
「湯碗!」章醫生急了,他明白這死小子已經忘記。
章林生一個激靈記起湯碗的事忘了已數的橘瓣,那天他打算找方寸久幫忙出主意,結果走到半路就碰了壁——女人們從歐陽詩家出來看見自己的孩子以做作業為由都被嚷回了家。
「父子倆嘀咕什麼呢!」柳珍站在沙發後,父親兒子的臉色頃刻煞白,「快去叫你姐,吃飯了!」兩個人都在心裡打鼓,擔心柳珍聽見他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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