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哪兒跑?」方便麵還沒踏出院門,便被齊奶奶叫住,他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做作業!」
齊奶奶把小凳挪動幾步,「今年再考不上就回家餵豬種地!」還沒說完孫子已經跑得沒影兒了。看他這種對待學習的態度,今年考大學的事只怕又要化作泡影了。齊奶奶也想清楚了,人生在世,各人有各人的道,要再強求就沒有必要了。
轉瞬清明已過,鞭炮狂轟濫炸把雨季炸走。布穀鳥從十來點開始叫,一直叫到太陽藏進雲層的午休時間才稍稍住了嘴。凌樓午睡後頂著滿頭亂髮出臥室,腦袋暈沉沉,心裡責怪自己不該睡這個午覺,下午還要去上班,就洗了個冷水澡。出來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在軍隊洗冷水澡是常事,回來了一段時間倒變得嬌氣了。
「你又用冷水洗澡了!」楊燕帶著責備的語氣。
他走向臥室,順眼看了下牆上的時鐘,離上班還有四十多分鐘,換好衣服慢吞吞過去時間也足夠。「明天把她帶回家裡吃頓飯吧!」他一拍腦袋自己最近真是忙糊塗了,之前跟蕭愉提過一次,她當時沒有拒絕,只是後來不是蕭愉出差就是他忙得不亦樂乎,漸漸就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難怪最近一直覺得有件事壓在心裡,得趕快把蕭愉帶回家見見楊燕和老好人才行。
「是,最近忙糊塗了!」
「再忙對自己女朋友也要抽出時間!對了,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凌樓推開臥室門回頭燦然一笑,「保密!」楊燕自己是年輕過的,年輕過的她在年輕時也碰見過自己喜歡的人和喜歡自己的人,那個你十七歲喜歡的人不一定就是陪你到七十歲的人,所以現在的她格外珍惜身邊的每個人,她沒再多問,兒子都已經同意了,再說以後的生活歸屬他二人,她不會多說,也不會任兒子胡來。
一連幾天凌樓都是渾渾噩噩的,期間楊燕提了一次讓他帶女朋友回來吃飯的話,向來很少真正發脾氣的凌樓氣得摔壞了杯子,其實凌樓自己都覺得奇怪,蕭愉不就說了一句她要找的是一個對她事業有幫助而不是保姆的男朋友這樣的話嗎?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呢?
楊燕知道這事兒黃了,便不再提。凌穹對待學習也認真了起來,早上起來在衛生間不再唱歌,而是念念有詞地背英語單詞,日子就這麼平緩向前,凌樓和蕭愉的事兒完全沒在生活中激起浪花,地球不會因為某個人幾個人甚至一群人有了不如意、遭受苦難就停止轉動,時間還在向前,人必須自己調整好自己,個人的喜悲在時間面前真的太渺小了,這是凌樓在和蕭愉這段時間的交往中悟出的道理。他覺得蕭愉真的挺奇妙的,每次都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感受,讓自己在一團糟的生活中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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