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老道記性再怎麼好,也不可能記得自己出生時的事兒啊。
可無憂道長卻繼續道:「不過嘛,我聽我師父說,當初他路過我家的時候,正值我母親生產。
當他聽得我第一聲啼哭之時,原本只是微亮的天光,頓時大量,我家破草屋被罩在了一片金光之中。
我師父當時就覺得我一定是個有福之人,便進門給了我一個護身符。
據說,我的生父生母也非常客氣,待我滿月之後,就帶著我去了我師父所在的道觀,直接把我當成回禮送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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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得有些離譜了吧!」陳冬月跟個捧哏的似的,在邊上搭了一句。
無憂道長甩了下拂塵,哈哈大笑,「開玩笑開玩笑。不過我確實是才滿月,就被送去了道觀。
緣由自然也不是我爹娘大方客氣,而是當年鬧災荒,我生母生我的時候,據說也是九死一生。
生下我之後,也沒什麼奶水,眼看著我一天餓九頓,滿月的孩子還沒耗子大......」
「無憂道長!您再胡扯我可走了嗷!」陳冬月氣哼哼地看著老道長,「有小孩兒比耗子還小的嗎?!」
「誒呀,反正你能明白就行了嘛!」無憂又甩了下拂塵,「不過也是好在我生父生母把我及時送去了道觀,要不然......我大概是真餓死了。
那幾年我們府鬧饑荒,據我師父說,整個州府十室九空,我師父就帶著我,一路裝神弄......一路斬妖除魔,換得點糧食銀錢,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勁來。
後來我師父也因為這樣的機緣,就特別怕餓,六十多歲的時候,吃飯噎死......不是,吃飯吃兵解了。」
簡直荒謬!!
這麼悽慘的事兒,陳冬月聽得差點兒笑出來。
怪不得無憂道長,和他徒弟都如此抓馬,原來這秉性是一脈相承而來。
怎麼會有人吃飯把自己給吃噶了呢......
不過從無憂道長所說的細枝末節中,陳冬月倒是抓住了一絲絲重點。
那就是無憂道長的生母,在生養他的時候,應該也是難產。
有麼有一種可能,其實,無憂道長和他母親,當時就已經被穿越過去的靈魂給替代了。
不過無憂道長可能穿越過去的時候,本就是一個胎兒,所以對自己穿越這件事兒,無知無覺。
而他母親,那可是九十多年前的老太太啊。
那會兒大清剛滅亡,一戰才結束,老太太估摸著也還沒被獨立新思潮給澆灌過呢。
所以穿越的無聲無息,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事兒已經無從考究,畢竟無憂道長的母親,現在怕是已經又投胎過好幾次了。
當務之急是,她搞清楚,這裡的無憂,和那裡的無患,到底有沒有什麼聯繫。
就像她跟小尤那樣,可以通過三支清香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