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節牌坊是對古代女子最慘無人道的壓迫之一,上位者為了穩固統治,犧牲了多少女子的一生,農耕時代女子的生存本就不易,還要人為給她們套上一層又一層的枷鎖!
雖然宣洩著不滿,吳蔚還是將匾額下面的那一行破損了關鍵信息的小字給拍了下來,做完這些,吳蔚又伸手朝水下摸去,一般來說這種「歌功頌德」的牌坊,匾額下面應該還有一塊石板,上面會記錄一些信息,如果石板還沒脫落的話……
吳蔚摸了個空,拿過一旁的船槳擼起袖子奮力向下探去,果然觸碰到了硬物,從觸感和面積來看應該就是記錄信息的石板,不過有點深……大概在水下兩米左右的地方。
吳蔚將船槳放在身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看著水面出神,不知何時,水面起了一層霧氣,仿佛是被人傾倒下來的,在湖面上鋪開。遠處那一抹翠綠色的山峰也如同罩上了面紗般,變得神秘起來,微風輕拂,霧氣翻湧,帶來一股不屬於乾旱季節的潮氣。
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吳蔚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下水,周圍很靜,這種自然的寂靜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撫平人心。
吳蔚摸出一根能量棒吃了下去,拿下脖子上掛著的相機,掏出手機等電子設備放在一邊,脫掉外套和鞋子,拿出安全鎖系在腰間,一頭連接在皮划艇的掛鉤上,拉了拉,很結實。
一切準備就緒,吳蔚調整好泳鏡,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到了湖水中。
幾秒鐘後,吳蔚紮下去的那個位置突然冒出一連串的氣泡和燒開了似的,大霧瀰漫……隱去了湖面上那個露出一截的石質牌坊,還有皮划艇。
第2章 繡娘分家
秋風蕭瑟,間或有幾片黃葉倔強地賴在枝頭不肯走,空氣中瀰漫著糧食收穫後特有的醇厚香氣,今年的收成大抵不錯,無形的喜慶瀰漫到了各處,除了……
一位三十出頭的黝黑漢子牽著一輛牛車沉默地走在土路上,抿著乾涸發白的嘴唇一言不發。
板車上坐著一位穿著粗布襦裙的少女,鬢間散落的幾縷碎發難掩麗質,白皙的皮膚讓她和前面拉牛車的漢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家人。少女的眼中泛著空洞,藏著迷茫,懷中抱著一個半鼓不鼓的布袋子,裡面裝的好像是糧食。
板車的另一側放著幾床舊鋪蓋,一個包袱,便是車上的全部了。
女孩緊了緊懷中的糧食袋子,傳出「沙沙」細響,這聲音仿佛給了女孩一絲底氣,只見她嘴唇翕動,喚道:「姐夫……」
牛車沒停,拉車的漢子也沒有回頭,只是悶悶地回了一句:「嗯。」
又是長長的一陣沉默,女子再度開口:「以後……」後面的話好像被什麼給卡住了,再出口,聲音陡然降了許多:「逢年過節的,我還能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