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蹙眉盯著吳蔚,似乎想通過吳蔚的表情來辨別此話的真偽。
吳蔚當場戳穿道:「殿下別看了,這一局你賭不起!我的籌碼只有我這顆項上人頭,我全壓了。殿下若是就此放手,輸的也不過是我這顆人頭罷了,反正於殿下而言也沒什麼用處,若是殿下再執著下去,自然也有人摘走殿下的人頭。」
「你真以為你編造的故事很精彩?即便傳出來了又如何?本王有得是手段壓下去,就算傳到了京城……你以為陛下會因為這樣一個可笑的故事,處置了本王?三個月?到時候東方瑞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本王只需對陛下說:不過是明鏡司的餘孽編造了這一出重傷皇室成員的故事,挑撥兄弟感情罷了。本王的封地遠在泰州,府兵也是所有藩王里最少的一個,對朝廷毫無威脅,你覺得陛下會怎麼做?」
吳蔚苦惱的撓了撓頭,說道:「那要是再加上一個故事呢?」
「你的故事還真不少。」
「殿下,可讀過《鄭伯克段於鄢》?」
宜王怔了怔,陰桀的表情逐漸變得平靜,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夜風帶動燭火的「嘶嘶」聲。
見狀,吳蔚不由得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高寧雪還是靠譜的,自己這條小命算是留下了。
吳蔚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去關上了窗子,吳蔚推窗可不是為了看夜景,而是在看逃跑路線,剛才宜王要是不收劍,吳蔚絕對會跳窗而逃,能不能跑掉不知道,但是求生的念頭不能丟就是了。
吳蔚來到宜王面前,恭順地說道:「殿下,民女能坐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