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上親政三年欽定的探花,謝謙雖然年近不惑,但依然是個美男子,若是未蓄鬚,站在幼子旁邊,看上去就像是年長他許多的兄長。
他在裡間一邊換上常服,一邊對妻子道:“聽小順說,長卿從書院回來了?”
妻子的聲音這才從外間響起:“他若是再不回來,明年下場高中,就不知該被程家塞個什麼過來了。”
謝謙放下手臂的動作一頓,確認了妻子方才的冷淡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
謝夫人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謝謙讓服侍更衣的丫鬟先下去。
換了一身常服,自在了許多的謝學士來到了夫人面前,坐下問道:“程家怎麼了?”
謝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氣總算有地方出了,她將自己打探出來的消息都同夫君一一說了。
謝謙越聽越皺眉,總算明白幼子為什麼會從書院回來,自家夫人又為何會這麼生氣。
——便是好脾氣如他聽了,都覺得程家這件事做得氣人。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件事夫人不必管了,明日下朝我去跟卓之兄說。”
後宅婦人的算計確實令人反感,不過以謝謙對程卓之的了解,他還不一定知道程家的婦人們在打什麼算盤。
比起替嫁一個女兒來謝家,程卓之更愛惜的是面子。
聽他這樣說,謝夫人才舒緩了顏色,讓人擺膳。
翌日,黃昏。
程明珠的院子裡再次傳來了摔打器物的聲音。
院中的丫鬟全都噤若寒蟬,繞著正屋走。
“沒消息,還沒消息!那些人幹什麼吃的,去江南都多久了,還沒找到人!”
程明珠發怒地將一隻花瓶砸在地上,看到從自己腳邊經過的白色小貓,又氣惱地一腳踢了上去。
小貓發出一聲慘叫,飛快地逃走了。
她惱恨地看著那隻畜生跑遠的方向,這隻貓是她爹送來的,讓她在學規矩之餘能夠玩一玩。
可是,她又不是陳松意!
她最恨的就是這些掉毛的畜生!她爹怎麼能不知道?!
看著她發泄完,等到她停下之後,琥珀才繞開地上的碎片,來到胸脯起伏不停的程明珠身旁,把她扶到旁邊去坐下:“小姐消消氣……”
“消氣消氣,你就只知道叫我消氣!”
程明珠恨恨地擰了她一把,琥珀吃痛,卻不敢出聲。
這些時日她們派去江南的人沒有消息。
劉氏又還是一副心在陳松意身上,顧不上親女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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