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消息沒人能夠掩蓋,何況皇宮裡那位陛下也沒有要掩蓋的意思。
天下其他讀書人且不提,就說離京城最近的橫渠書院,這位付尚書雖然不是從他們的書院出去的,但他所踐行的絕對是橫渠書院的意志。
幾乎就在一夜之間,京中就出現了無數篇檄文,痛罵剿匪不力的官員,痛罵將付尚書排擠出京城的奸邪小人,京中大街小巷,隨處可聽聞怒罵聲。
世界上最熱血的是學子,最赤誠的也是學子,他們不畏強權,何況背後還有書院,還有大齊歷任相公,還有許多同樣不滿的文臣,一時間他們成了京中最響亮的聲音。
馬元清從平定戰爭、身登高位手握兵權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口誅筆伐?
真是做起後續的應對來,都想要砸掉手上的東西。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讓馬家一自查,很快就知道自己的侄子這些年都用連雲寨做了什麼好事。
而罪魁禍首前些日子還出發去了連雲寨,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馬承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已經是風聲鶴唳。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殺的那個禁軍居然會被挖出來。
一回到京城,他要來跟叔父稟報,卻不敢自己來。
他苦苦哀求了父親,父子二人在深夜一起來了叔父的府邸。
密室里,馬承跪在地上,抱著叔父的腿哭得後悔莫及。
“叔父!叔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他收攏那些財富也都不是自己享受,抓了那些女人,不也是跟叔父期望的一樣,想要儘快為馬家開枝散葉嗎?
是那些女人不爭氣,不是他的錯啊!
昏暗的燈光下,馬元清看著自己的侄子。
荒年的時候,家裡養不起那麼多孩子,自己年紀小小就進了宮,沒有後代,沒有兒子。
這個侄子他就是當繼承人養大的,他沒兒子,這就是以後給他摔盆送終的繼承人。
看著馬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馬元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我跟你爹商量,你先下去吧。”
聽見叔父沒有怪自己,馬承一喜,立刻聽話地從密室里退了出去,被人帶著去洗漱。
他一走,馬元清臉上的神色就變得冰冷起來。
他看向自己的大哥:“這件事,馬家需要有人出來負責,扛下一切,撇清我跟連雲寨的干係。”
馬元深的樣子跟他的兄弟長得相像,卻沒有馬元清那樣的氣勢。
聽到兄弟的話,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馬元清就搖了搖頭:“旁人不行,一定得是馬承。”
馬元深閉上了嘴,眼中閃著哀求跟絕望。
隔了片刻,又忍不住道:“真的就不能……”他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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