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縣令的兒子牽涉其中,他難逃干係。
這個兒子他是別想保住了,如果他還想保住頭上的烏紗帽,那就不能違抗風珉的意思。
因此,整個陳橋縣風平浪靜,而昨夜鎮上有多緊張,今天就有多平靜。
從滄麓書院來的學子們都沒有受傷,除了徒受了些驚嚇,基本上就是按照原定計劃在橋頭鎮住了一晚,今天就能繼續啟程,上路趕考。
經過昨晚的事,副山長也不想再在路上多停留。
所以他們的船定在不久之後就會出發。
知道陳寄羽已經醒來,沒有大礙,副山長跟書院教習便放心了。
而陳松意則提出要陪同兄長上路,好就近照顧。
原本船上多她一個姑娘不方便,但現在陳寄羽剛受過傷,身體確實不好。
有他妹妹照顧,他們的確更放心,副山長權衡之下答應了。
陳家村。
老胡宿醉剛醒。
接近收成的時候,地里沒有太多的活計。
雖然他最近本就起得不早,但怎麼也沒想到一喝醉,再睜眼就已經是日上三竿。
他聽見外頭有馬車的聲音,還以為是住在家裡的那對主從有動作了。
老胡連忙從床上下來,顧不得洗漱就衝到了門外。
不想外面停著的馬車跟想像中的不一樣,從上面還下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老胡傻眼:“老四?!”
“二哥啊。”姚四正在扶馬車裡的人下來,聽見老胡的聲音,卻見他臉都沒洗,於是嫌棄地道,“就算急著出來接我們,也該洗了臉再出來啊。”
老胡:“誰要出來接你們……不是,你們怎麼來了?車裡是誰?客房裡住著的那兩個人呢?”
“容公子他們一早就走了。”小蓮正好要去餵雞鴨,端著盆經過。
“什麼?”老胡覺得事情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以為圖謀不軌、要重點觀察的那對主僕真的只住了一夜,什麼事都沒幹就走了。
姚四也把元六從馬車裡扶了出來,老胡一看後者的腿,頓時叫了起來:“老六?你腿怎麼了?”
元六道:“說來話長……二哥你來扶我一把,意姑娘還有口信讓我帶過來。”
老胡回過神來,上前來扶:“什麼口信?”
元六:“她要跟陳公子去一趟江南貢院,先不回來了。”
……
州府,監牢。
付鼎臣手持欽差令旗,雷厲風行,手段強硬,根本不怕得罪人,但調查的進度卻不算快,牢里也有很多人的嘴沒有被撬開。
他深知自己要對付的除了馬元清跟桓瑾的聯盟,背後還有其他人,於是將抓來的人分開扣押,把監牢打造得潑水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