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退回祖籍老家,也可以退到夫人的娘家去避一避,只是這濟州城裡的產業全都要賣出去了。
這世上從來只有做賊千日,沒有防賊千日的道理。
既然說只有那邊覺得他們已經死了,才不會再下手,那許家就要在濟州城裡徹底消失。
許老爺一旦下了決斷,就想好了家財要怎麼變賣,自己一家人又要如何不引人注目地離開濟州。
就在他心如刀絞之時,又聽老婦人像是不忍,試探著勸他:“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再回來……”
這句話,令要放棄許家三代打拼下來的基業、像老鼠一樣躲起來的許老爺抬起了頭。
他的眼眶還紅著,眼睛裡卻是迸發出了希望:“我還能回來?”
堂中這些不想離開濟州,但卻必然要跟著主家退去的下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陳松意身上。
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而是靜觀事態的蕭應離就見她又隱隱朝自己看了一眼,才道:“君非池中物,咫尺蛟龍雲雨,時與命猶須天付。”*
許老爺大概以為她這是在說自己,不過蕭應離知道,她說的分明是他。
許家不是沒得爭,不是沒有機會回來,若她能扭轉他的命數,那再過一年半載,就是世家倒霉的時候。
咀嚼著這句像讖言一樣的詩,蕭應離覺得這老人應當是看穿了自己的來歷。
儘管如此,她卻沒有明說,而是讓他來選擇出不出面。
就像先前在許昭面前表現出來的那樣,蕭應離的確很看不慣這些世家大族。
為了搶奪東西,用出這樣陰損的手段,他對這個濟州王氏就更沒有好感了。
許昭作為他的親衛,都沒有想仗著他在身邊,先行向王家施壓,對面怎麼反倒先動了手?
蕭應離是個護短的人,他記下了這筆帳,因此便向著許老爺道:“許老爺若信我,就先行退去,我可以保證,你們遲早會回來。”
“在下相信!”許老爺本就覺得兒子的這位上官貴重不凡,此時得了他這句保證,心中頓時有了底,“在下這便先退去,再待良機歸來。”
心態一轉變,他的神氣也變了,這就命人動作起來。
首先將自己父子病重的消息放出去,等過多一兩個時辰,就放出喪命的消息。
許家上下立刻忙碌起來,包括先前還在哭泣的許夫人也打起了精神,準備先布置好一切,從這裡安然離去再說。
這時,堂中還靜止不動的就只剩陳松意跟蕭應離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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