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就是裴雲升更擅長的領域了。
時間還早,甚至剛到午時,令牌的下一次移動要到酉時。
在那個時間段去到正確的方向,才能有更大的機率找到。
於是,在來過煤炭行之後,錢家的車夫又駕著馬車輾轉了幾處。
他不知道夫人今天去相國寺做什麼,也不知道帶了那兩位客人上車,現在又在京城裡亂轉是為了什麼,他只聽從命令。
夫人既然讓他聽那個姑娘的話,她讓去哪裡就去哪裡,他便老實駕著車,按照那姑娘指的路走。
拿走令牌的人去過的地方真多,有商鋪、有民宅、有酒樓……錢夫人在車上已經轉暈了。
她從來沒有坐馬車出門坐過這麼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還有那麼多的巷子,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大多數時間,陳松意都是坐在馬車裡,而裴雲升則有時下車查看,有時只在車窗後面觀察。
他的能力在這樣清晰的路線上發揮到了極致,陳松意也不知道他觀察到了多少信息,從這些地方記住了什麼,分析出了什麼。
直到過了正午,所有人都覺得餓了,裴雲升的調查之旅才暫時告一段落。
“就在這攤上吃吧。”裴雲升下了馬車,逕自走過去,“這裡的麵條不錯,吃完我們繼續走。”
在車轅上坐了大半個上午的丫鬟走路的姿勢僵硬,錢夫人被她扶著,也感到腿已經麻了。
她低聲道:“裴公子就是這麼幫人找東西查案子的嗎?”
丫鬟道:“是啊,奴婢打聽過了,裴公子忙起來可以幾天幾夜不回相國寺,所以才那麼多人找他……”
聽到“幾天幾夜”這四個字,錢夫人的臉白了。
不過當看到走在身旁的陳松意時,她就又恢復了一點力氣。
有陳姑娘在,這個時間已經大大縮短了。
而且總要搞清楚是誰拿走了她夫君的令牌,背後又有什麼目的,否則她就算回去也睡不安穩。
裴雲升從上次科舉失利之後就一直留在京城,沒有回家。
這三年通過接手上百個委託,他已經將京城內外都走了個遍,對這些路邊的攤檔算是很熟悉了。
甚至他一來,這個麵條攤檔的老闆都認得他,招呼道:“公子,有來吃麵啊?”
“一碗陽春麵。”裴雲升道,陳松意在他對面坐下,向老闆道:“跟他來碗一樣的。”
錢夫人跟丫鬟則坐在了另一張桌上,兩人也要了兩碗面。
本來以為這樣破落的小攤子上,面應當做得不怎麼樣,可是沒想到陽春麵端上來以後,幾人一吃就覺得頗為美味。
大概也是這一上午折騰久了,沒吃東西,於是大家都把面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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