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統帥,但打仗的時候他永遠沖在第一位,誰都擋不住。
身為軍師,裴植不知勸了多少次,讓他不要以身涉險,厲王卻依然如故,直到今日,在前往青龍寨清剿無垢教的路上,他主動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不遠處,許昭眼尖地看到了他的動作,心猛地跳動了一下:殿下在做什麼?
他採取行動告白了?在這個時候?
“……許昭?許昭?”側腰被人用胳膊肘撞了撞,和他說話、叫了他兩次都沒見他有反應的秦驍轉過了頭,朝著他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沒事。”許昭的身體比他的腦子更快,一掌蓋在秦驍的臉上,把同僚的頭轉了回來,不讓他過於好奇的視線打攪了殿下,“你剛才說什麼?”
“哦——”秦驍的注意力立刻被扯了回來,“我說……”
而感受著手背上傳來的溫度,聽著他所承諾的話,陳松意的心才稍稍地放鬆了下來。
蕭應離聽她重新開口道:“既然殿下這麼說,那就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緊我。”
他笑了起來:“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用這句《詩經&mdot;邶風&mdot;擊鼓》中,沙場上的將士之間彼此約定、勉勵互助的詩句再次回應了她,這才鬆開了手。
來自另一人掌心的溫度離去,陳松意的手背再次露在了春夜野外的寒風中。
溫度的落差令她一時忍不住朝手背看了一眼。
其他的火堆旁,除了幾十個負責守夜的將士,其他人都已經陸續喝過熱水躺下了,抓緊時間休息。
兩人也各自躺了下來,周圍越發的安靜了。
蕭應離枕著自己的手臂,看了天上遮蔽月亮的雲片刻,原本打算閉上眼睛,陳松意的聲音卻在這時再次傳音入密,問道:“殿下還記得狐鹿身上的替死術嗎?”
第261章
“記得”——這兩個字剛來到嘴邊,躺在地上的人就想起她說這句話是特意用的傳音入密。
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用這樣的方式來詢問,為的就是不讓旁人聽到。
於是,蕭應離只是重新睜開了眼睛,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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