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青長卻走上前握住韁繩,說:「此處離山腳並不遠,我牽著馬帶你下山。」
南秀是想和他同騎一匹馬才說了謊,可不是為了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讓他受罪,不贊同道:「路上都是雪,你這麼走下去怕是鞋子都要濕透了。」
隨即她無奈地發現,他居然真的準備讓她坐在馬上,自己徒步下山,哪裡還會有什麼旖旎的小心思,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屈指抵住唇。口哨聲自唇間響起,很快傳入林中。
過了一會兒,她的坐騎輕盈地從林間躍出,小跑過來湊近蹭她手心,要多聽話有多聽話,又怎麼可能亂跑?
見她吃癟,齊青長眼底笑意浮現。
……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南秀甚至覺得齊青長已經對自己動心了,沒想到一段時間後他又忽然冷淡下來,不再赴約,不再收她的東西,甚至歸還了古琴綠衣。
胡亂猜測無濟於事,她直接來了齊家。
太女突然登門,嚇得齊家嚴陣以待,生怕怠慢了她。南秀並不在乎什麼虛禮,也沒心情應付齊家人的恭維,只想找到齊青長問個清楚明白。
等到真的見了面,迎上他冷漠的表情,南秀的心頭隨之一顫。
齊青長知道她因何而來,沒有避而不談,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淡道:「既然綠衣是殿下故人的遺物,那便應該妥當收好,不該送給我這樣無關的人。」
他本不想說得太多,那只會顯得自己實在可笑,但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克制說道:「若殿下只是想在我身上找別人的影子,怕是要令殿下失望了。」
南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要告訴他,他就是小舅舅嗎?這麼說只會坐實了他的這番話,也更傷人。
「我沒有想從你身上找別人的影子……」她只能如此說。
雖然是實話,可怎麼都像是狡辯。
齊青長頭一回體會到羞憤是何滋味。他眸色如墨,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卻對面前臉色蒼白的她說不出任何尖銳的話。這顯得他更加可笑了。
因為他拒絕繼續交談,這日兩人的相見不歡而散。
南秀走後,齊青長坐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手背碰到擱在一旁的書,緩緩攥緊手指,心中一片澀然。
輕易動心,一腔真心又輕易被打碎。
而南秀心中鬱郁,跑去郭水姜的住處喝了不少酒。可惜她酒量很好,無法一醉解千愁,頭腦仍十分清醒,只手腳有些發軟,躺在船頭怔怔望天。
郭水姜聽了隱去一部分內容的前因後果後無奈道:「你可真是一根筋、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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