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胡湘曼這個滿心算計的人在前面擋著,就是沒有問題,王震岳也能想出問題。
「自是可惜的,老臣......」
說到王懷端,王震岳就有些心梗。
可惜與愧疚,兩種情緒在他心頭交纏。
一邊是失去孫兒的心痛,一邊是對愧對君王的無顏,讓他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將一月之間生生老了十歲不止。
若不是還有曾孫兒需他教導,他恐怕會在這個冬天離開這糟心的人間。
「皇上,老臣憋屈,老臣活了六十多年還從未如此憋屈過,老臣想報仇......」
有著宣國公府舊事的加持,王震岳似是醍醐灌頂,他一身血性怎能背著被小人算計的污名下去見祖宗?
「王老將軍,朕也不忍您老憋屈,有些事情想做便去做吧,事了便好好教導璟兒和子軒的武學,咱們都老了呀。」
王震岳的激憤情緒,讓永平帝很滿意。
想來,過不了幾日,便會有好消息傳進宮了。
「皇上不老,老臣絕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王震岳起身行禮,邁著雄赳赳氣昂昂,似是將要奔赴戰場的步伐離開了御書房。
大理寺。
於錦鳴和他的六大索命使者正在牢房中『伺候』羅長峰。
他們手上掌握到的證據,證明羅長峰與荊州知府沆瀣一氣,一個貪糧一個貪銀,配合的倒是默契無邊。
而且隨著荊州知府的定罪和月妃的身死,皇后參與其中的罪證也被交待出來。
但皇后掩飾的極好,並未讓月妃和荊州知府拿到直接把柄。
而那些罪證是不是真實直接的把柄,其實也要看永平帝的態度。
他要處置皇后,即便那些罪證無傷大雅,也能做出大文章來。
反之,則沒有任何意義。
永平帝說皇后不會來看羅長峰,那便是不追究皇后的意思。
「皇后如今自身難保,她還要教養十九皇子,並無時間來見你。」
於錦鳴這話,意有所指,他想羅長峰該是能聽明白的。
「皇后不來,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羅長峰已被卸成了一堆『無骨肉』,軟趴趴的攤在地上,渾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說不說由你,反正荊州知府早已招認,而你的事也是人贓並獲,招不招認的結果也沒多大差別,你若願意這般攤著便攤著吧。」
於錦鳴看了地上的羅長峰一眼,心裡一點兒也不急。
有了永平帝的態度,又證據確鑿,想拿到供述於他而言並非難事。
「哦,十八皇子......也就是庶民昭走失了,據說被拐去了豫州,皇后怕十九皇子出事,便日日守著十九皇子。」
於錦鳴並不知道楚承昭的真實情況,更不知道他的身世,說這些也只是想擊潰羅長峰的精神而已。
他不是盼著皇后救他嗎?
皇后都自顧不暇了,根本顧不上他。
「月妃前幾日自縊於風華宮門外,皇后都被嚇病了,到現在也還未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