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稅銀,自家老爺不比他清楚嗎?
他又不是衙門的人,他只是來傳信的啊。
「老爺,這個老奴不知啊。」
周管家訥訥的道。
「監察司的人既然同去了,那不正好將崇縣銀庫的銀子運回國庫?你家老爺我也就沒事了。」
周鴻境心中有些慌亂,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銀子,於他而言可真不是好事。
運氣好的話,是坐實了他漏繳稅銀之事。
雖說那帳上漏繳的稅銀不是一筆,但匯集到崇縣銀庫一起上交國庫也不是說不通。
但若是運氣不好呢?誰知道還會與什麼事情扯上關係。
「老爺,那銀子不止二十萬兩。」
周管家聽了周鴻境的話,又提醒道。
「你說什麼?不止二十萬兩?你怎的不早說?那裡到底有多少銀子?」
周鴻境一聽這話,心就更慌了。
如果那銀庫里少於二十萬兩,或是正好二十萬兩,他都有法子自圓其說。
但多出來的他該如何說?
「老爺,是三十五萬兩,整整三十五萬兩。」
周管家說出這個數字,周鴻境就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銀庫是朝廷的銀庫,明明該是空庫的銀庫中,卻多出三十五萬兩白銀。
三十五萬兩白銀,是京兆府所轄所有郡縣兩年的稅銀總和。
如果周鴻境說不清楚來源,以及為何不上交國庫,那他的貪墨之罪就逃不掉了。
盛安國律法規定,貪墨百兩便要下獄,貪墨千兩便死罪難逃。
三十五萬兩中,即便監察司認下二十萬兩是漏繳的稅銀,那多餘的十五萬兩也是他貪墨。
貪墨十五萬兩,他的腦袋都不知道要掉多少回。
「老爺......老爺您醒醒啊,老爺......」
周管家扶住周鴻境,用大拇指使勁掐著他的人中。
「老周啊,你快別掐了,老爺我不想醒,你就讓我這般睡過去吧。」
周鴻境不願睜開眼睛,不願面對越來越糟糕的局面。
銀庫明明有人看守,怎麼會讓人鑽了空子放進去這般多的銀子呢?
誒?那崇縣銀庫也放不下那些銀子啊,會不會消息有誤?
想到這裡,周鴻境忙充滿希望的睜開眼睛,對周管家道:「老周,你會不會記錯了?那崇縣銀庫根本就放不下那些銀子啊。」
周管家想了想,忙在自己懷裡掏起來,那裡有李軼生的親筆信。
李軼生算是周鴻境的人,他看到銀庫的情況,找到機會便給周管家傳了信。
「老爺,這是李大人的信,您快看看。」
周管家將信掏出來,遞給周鴻境,讓他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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