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都察院是有專設牢房的,因此關押提審犯人都十分方便。
看守牢房的差役們並不知道跟在吳大人身邊的白衣少年是什麼人,但卻認識少年腰間掛著的繫著明黃絲絛的玉佩,那明顯是宮中才有的東西。
更何況還是左都御史大人親自領進來的,自然也沒有人敢阻攔。
蔣銘今年五十六七歲,身形清瘦,容貌稱得上儒雅端方,本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從宮中出來,回家的路上就被吳祈年帶著一群官差給扣下了。
當時他還險些沒反應過來,以為吳祈年在跟自己開玩笑。
但他很快就知道,吳祈年並沒有開玩笑,也沒有人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然後他開始拼命回想,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被抓?
想了半晌也只能想到不久前進宮為淇南郡王請求的事,他提起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
他知道,陛下不可能真的為了這種事將他如何?
然而等被關進了都察院的大牢,等吳祈年出示了一封與他有關的信之後,他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蔣銘自然不會承認,心卻已經在瞬間沉入了谷底。
吳祈年並沒有跟他糾纏,很快便離開了。
蔣銘被關在這個只有他一個人的牢房裡,哪怕心已經如被放在油上煎了,卻依然只能安靜地坐在牢房的角落一動不動。
明明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怎麼會突然又被人翻出來呢?
蔣銘心中如一團亂麻,如果當年那些事被查出來,多少人都要人頭落地家破人亡!
蔣銘甚至在心中暗暗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一死了之?
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出去許久的吳祈年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
蔣銘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腰間的玉佩上,心中越發沉了下來。
這是陛下的欽差。
雖然他不知道,陛下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少年,現在也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了。
“蔣大人。”吳祈年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蔣銘,他雖然期待著升職,但若說對蔣銘的倒霉幸災樂禍卻是沒有的。
畢竟同朝為官近二十年,多少還是有些交情的。
然而知道了蔣銘在當年皖東的事情里扮演的角色,吳祈年又覺得這些年所謂的交情是自己眼瞎的證明。
“你是朝廷高官六部尚書,我不想一上來就對你動粗,你方才不肯說話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看到這些你還是堅持不肯說話麼?”吳祈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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