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流雲好奇地看著棠鹿雪,不等她回答又轉頭看向暗魚,「你跟著她這麼久,這事你知道嗎?」
暗魚:「……」
他要是知道,不早寫信兒回去了嗎?
見暗魚慚愧地沒臉見人,流雲才哼了聲放過他,只看向棠鹿雪:「你不是老皇帝蘭章的妃子嗎?難不成跟他兒子也有一腿?」
棠鹿雪瞬間哽住,臉色一時間變幻得十分「好看」。
流雲又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佩服她,還是對她的做法實在無語,搖搖頭嘆道:「我真服了,你伺候著蘭章,還跟他兒子蘭凡牽扯不清,卻又回丹國招惹蕭燼……我該說你是渴男症呢,還是該說你作死呢?」
這幾個男人,哪個是好脾氣的?
不知道棠鹿雪怎麼想的,難不成真以為世間男人都會以她為中心,圍著她轉不成?
棠鹿雪本來沉默地聽著,聽到流雲這話卻忍不住了,咬牙切齒道:「你懂什麼?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世道逼我走到這一步,我能怎麼辦?」
她瞪著崇螢,眼中又是恨又是嫉妒的:「我不像你,有那身好武功好醫術,我想要活著,還要活得漂亮,入宮是我達到目的最快的捷徑!」
「至於蘭凡……他是大皇子,又捏著我的軟肋,難道我能反抗他不成?」
幾句話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仿佛她是天生無辜可憐,被人逼著落難至今的可憐人。
崇螢笑笑,搖搖頭道:「你這番話,換個男子來聽可能還有用,但對他們幾個就純屬對牛彈琴了。」
她指指懵懂的流雲,還有木頭疙瘩似的暗魚和暗蛇,又指指自己:「而我,向來是少了那麼一點良心的。」
棠鹿雪:「……」
崇螢敲敲桌面,提醒棠鹿雪:「不要跟我玩花樣,老實交代你知道的全部,興許我還會饒你一命,否則你就下地下演你的白蓮花去吧。」
說實話,留著棠鹿雪蹦躂這麼長時間,她也著實沒什麼耐性了。
棠鹿雪這人別的沒有,看人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看出崇螢對自己的殺意,棠鹿雪當下再不敢隱瞞,連忙道:「蘭凡看上了我,他想利用我幫他在宮裡布線,所以才留著我。」
頓了頓,棠鹿雪又補充道:「安排我回丹國的事也是蘭凡的手筆,他本來想利用我攪得丹國天翻地覆,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失敗了?」流雲接過這話,冷笑道,「這麼說那個去刺殺我姐的蘭時陀,也是蘭凡的人了?」
「是。」棠鹿雪不敢再有隱瞞,不管崇螢和流雲說什麼都乖乖回答。
崇螢想了想,指指對面道:「你這裡有紙筆吧?去拿過來,將你知道的事情寫下來,尤其是蘭凡和他手下的人。」
棠鹿雪怔了下,不敢反抗,起身去拿了紙筆,坐在崇螢對面邊想邊寫。
寫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毒就發作了,崇螢賜了她一顆解藥,棠鹿雪千恩萬謝地磕了頭,又爬起來乖乖寫。
就連流雲也不得不服氣,棠鹿雪這人真的……
為了活命,她是真的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