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密室里發現的？」
談及正事，蘭檀也不再打鬧，他疑惑地看向花星樓：「你不是進去過？」
「我很確定，上次我進去的時候沒有這東西。」花星樓目光微沉。
崇螢看著小盒子裡面的蜘蛛屍體，嘆了口氣，將她自己找到的那支珠花也拿出來，擰開珠花上面那顆珍珠，倒出裡面的一點粉末。
「毒蛛，藥粉……」
崇螢搖搖頭，語氣有些凝重：「再明顯不過了，花伊言在練毒人。」
「可是，誰會那麼配合她給她練啊？」蘭檀說，「她該不會用身邊的宮女練吧？」
花星樓有些擔心花伊言：「長姐之前一直受樊徽的影響，我擔心她被樊徽洗腦，可能覺得毒人沒什麼了不起，再加上她如今讓阿鑫進宮，我怕她會想將自己練成毒人。」
蘭檀倒吸了口涼氣，要真是這樣，他只能說一句「佩服」。
這個花伊言，越了解就越覺得她是個狠人。
崇螢抿了抿唇，覺得自己好像還忽略了什麼地方，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這件事暫且放下，今晚的動靜應該已經讓花伊言警覺了，為防她狗急跳牆，我們計劃必須得加快。」
崇螢冷聲道。
如果花伊言真的要煉製毒人，那她就必須在花伊言釀成大錯之前殺了她。
聞言花星樓沒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蘭檀沉吟道：「我們今晚去了那座農院，見到了崇陽，他也跟我們說了一些事。」
他緩緩道來，大概將蕭燼和崇陽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崇螢聽蕭燼簡單說了兩句，卻遠沒有蘭檀知道的細緻，蘭檀說完後看著崇螢似乎有些驚訝的樣子，倒是笑了。
「你驚訝什麼？難道蕭燼沒跟你說？」
「唔……」
崇螢有些不好意思，心虛地解釋：「時間來不及，就……沒細說。」
蘭檀「嘁」了一聲，正想取笑蕭燼兩句，卻被花星樓一眼制止。
花星樓道：「崇陽說蕭燼吩咐過他，若是見到自己人，向我們傳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打算利用離村的這些人，釜底抽薪，讓……太后和丞相徹底失勢。」
崇螢大概知道蕭燼的打算，不然他今晚也不會回去。
想了想，崇螢問兩人：「你們覺得這些離村人如何？」
蘭檀摸著下巴道：「以前覺得他們又蠢又壞，如今……縮起尾巴做人以後倒是看不太出來，反而我聽崇陽的意思，跟著他們那幾個村民似乎對他們還挺照顧。」
花星樓也點頭道：「我猜凌王可能存了心思，想將這些人策反。」
頓了頓，花星樓又道：「崇陽說他們都是被晏離坑了的毒人，一輩子都沒離開過那個村子，如果他們能走向正道，我覺得也不是非殺了不可。」
之前他們殺的那些人，都是禍害百姓的兇手，如今剩下這些個，要麼是沒參與那些事的，要麼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平心而論，花星樓並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
「對了，還有蕭丁。」花星樓皺眉道，「聽崇陽說他的情況很不樂觀，好像被那些離村人練成了毒人，但我今晚沒來得及去看他，不知道具體怎麼樣。」
崇螢點點頭道：「我明晚再去一趟，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