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陸文華說什麼，他都不會鬆口的。
“老姬，你說句話。”陸文華喉頭髮緊，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還把話頭引到了姬令峯身上。
姬令峯輕啜一口茶水，“你們聊，我暫時沒什麼想法。”
沒人接陸文華的話，他的境地就更加尷尬。
三位家主相對而坐，竟是一句話都不說。
陸文華呵呵一笑，“我請你們來就是商量事情的，你們都不說話，這讓我怎麼辦?”
“總不能讓我代替你們做決定吧?”
在陸清歡看來，陸文華的心理素質真是強到一定境界了，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改色，燕林都指著鼻子罵了還能笑出來。
這場拉鋸戰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從眼下看，陸家和姬家是站在一邊的，目前有壓倒性的勝利趨勢。
不過——這事還真說不準。
“這幾天你們視頻看得怎麼樣?找到線索了嗎?”陸清歡附在薄行懨耳邊小聲問。
與其聽無營養的罵戰，不如想想自己的正事。
“我媽生了我之後也沒什麼改變。但從我三歲開始，精神狀態就變得很差…再之後就沒有記錄了，現在我們想等出去以後再仔細查查。”
三歲開始……陸清歡想了想，早慧的孩子那時候基本就就已經有記憶了。
目光挪到薄行懨身上，陸清歡問：“那你還記得那時候她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比如見了什麼特別的人，或者做了什麼特別的事?”
在得知何佩華就是十四姓出走人員的時候，陸清歡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想。
她的失蹤應該和這裡脫不了干係。
只是具體原因還需要調查。
“…她很害怕，不想帶我出去。在家的時候也不敢放我一個人。”
薄言川也不敢刺激她，也帶她看過心理醫生。
但姬令頤這個狀況，就連醫生也無計可施。
吱呀——
巨大的聲音吸引了陸清歡和薄行懨的注意，兩人齊齊起身看了過去。
燕林面前的茶几往前挪了一段距離，而正直著身子和陸文華對峙，一隻手還拽著陸文華的衣領。
自陸清歡這個角度看來，燕林怒目圓睜，下一秒就要打人似的。
“你現在跟我說什麼互利互惠?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陸文華面上不顯慌張，任由燕林制著自己。
“何必呢，鬧得這麼難看，大家都不舒服。”姬令峯也緩緩起身，伸出手一邊一個拉開兩人，在中間做著和事佬。
他自始至終也沒摻合進來，燕林也沒和他紅臉，只板著臉死盯著陸文華。
“桃花塢可不只是咱們上三姓的，別忘了其他十一家，他們可不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