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
誰又能知道蘇螢是真的害怕她們，還是恨呢?
沒有明確的答案，陸清歡只能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蘇螢的用心。
到了蘇螢所說的咖啡館，果然如陸清歡所猜想的一樣。
這裡雖然沒到人擠人的程度，但因為是在死靈澤中心，又恰好是個大商場，人流量相當可觀。
陸清歡第一時間抬眼看監控。
科技爆發的風似乎還沒刮到桃花塢，這裡的電子產品還保持著最少三年前的樸實。
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不大成，心裡慌慌的。
點了兩杯咖啡，陸清歡特地挑了一個人少的角落，與謝雲鶴相對而坐。
雖然希望不大，她們還是決定先給陸棲西打電話，讓他試試。
萬一就剛好撞上了呢?
謝雲鶴用小勺攪動著咖啡，時而發出清脆的碰撞。
來了也有幾個月，陸棲西對桃花塢的區域網也是很熟悉了，很快就接入進去。
“他們會面大概是七天前…具體是下午兩點鐘左右，麻煩三哥了。”
陸清歡其實已經不怎麼抱期待，只想著碰碰運氣。
過了一會兒，陸棲西才說話，聲音有些為難，“時間已經隔得太久，監控確實能夠看到蘇螢進咖啡廳。”
“但他們也選了一個很隱蔽的角落，那個人坐在蘇螢對面，完全被牆體遮住。”
簡而言之，一點線索都沒有。
陸清歡也並沒氣餒，輕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暗夜就像是一條蟄伏在暗處的蛇，只會在鎖定獵物的時候探出頭。
快准狠的撕咬獵物，然後迅速抽身。
讓人根本抓不住它，最終只能陷於被它戲耍的憤怒和羞惱之中。
從很久之前，陸清歡就認識到了這一點。
但為了抓住暗夜一丁點失誤，他們只能一次次毫不猶豫的咬餌。
謝雲鶴咖啡的味道微微皺眉，苦到了心坎里，“就這東西還賣那麼貴?”
刷鍋水一樣的味道，雖說謝雲鶴不是個咖啡品鑑大師。
但這差距也忒明顯了些。
陸清歡也嘗了一口，然後微笑著放下杯子，“來這的人，有幾個是真的為了喝咖啡?”
面子對有些人來說是比錢包更重要的東西。
不過這錢花都花了，陸清歡可不想浪費，剛好趁此機會和謝雲鶴好好說說話。
“接下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那一堆爛事就夠焦頭爛額的了，我會想辦法掃尾的。”
上天給了陸清歡一個稀爛的開局，他也一樣把一手爛牌打好了。
這點困難在陸清歡眼裡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