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打一頓也不要緊,大不了他就專找看不出的地方揍。
陸棲東攔著他,“冷靜點,別著了他的道!”
與這種惡人,實在沒什麼可所說的,陸棲東也是看出來了,他們的嘴如蚌殼一般,只靠三言兩語絕不可能鬆口。
“他們拐走清清,害咱們全家不得安寧,我還要讓著他?這是什麼道理!”陸棲妄一著急,脖子上青筋暴起,滿臉都寫著著急。
“汪淑芬也被你處理了吧?”陸清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眾人震驚的回頭,就見她站在門口,一張臉如紙一樣白。
“去把清清扶下去休息,沒恢復好之前就不要亂跑了。”陸棲東給陸棲妄使了個眼神,他心領神會,快步走過去就要帶陸清歡走。
陸清歡一伸手,擋開了陸棲妄,厲聲疾色地質問裴楨道:“汪淑芬是不是已經被你處理了!”
裴楨輕輕搖頭,“她對暗夜有功,我們怎麼可能那麼殘忍?”
在他口中,暗夜竟還成了老好人似的。
“汪淑芬在外面過了十幾年的好日子,為了報答她,我特地讓人把她接到了總部,”裴楨又眯了眯眸子,再次陷入回憶之中,“我本想讓她變得更加強大,可惜,她的身體實在是太不中用了,兩次實驗就垮掉了。”
裴楨所說的,光是聽著,都讓人不寒而慄。暗夜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竟成了他口中的施捨。
“惡魔。”陸清歡長出了口氣,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這話對裴楨沒有任何殺傷力,他都不知被多少人罵過了。陸清歡也不管,她嘴上先爽了再說。
“你們都很奇怪,”裴楨打量著在場的每個人,他們幾乎都是滿臉的憤怒,“他們沒我強大,就應該臣服於我。我為什麼要在意幾個螻蟻的生死。”
裴楨理直氣壯,說話時的神情也沒有一絲波瀾,他的世界本就是這樣的,不如他的人就應該跪下。
陸清歡看著這樣的裴楨,心裡忽然釋然了,於他而言,這些是他自出生以來就接觸到的真理,也是最難消除的觀念。
“警察什麼時候來。”陸清歡轉而問陸棲東。
“算著時間應該快了。”裴楨的這番邏輯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震驚。
很難想像,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培養出他這種畸形的觀念。
“我一個人出去走走。”薄行懨扶著薄言川,卻被他輕輕推開。
他臉上寫滿了失望,苦尋多年,他早就嘗夠了失望的滋味,但這次還是滿懷著希望。或許他早已猜到了答案,只是已經到了情緒臨界點。
已經是深夜,外面有人放煙花,陸清歡站在二樓電梯轉角處看著燦爛的煙火。
“今年過得還真是亂七八糟啊。”她發出感慨,幾人都與她並肩站著,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暗夜或許已經有技術突破了,只是我們現在才意識到。”陸清歡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