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聲音,有些切齒般:「知不知道你留的痕跡,次日一早被宣王看見,他們都怎麼笑話本王?」
蕭琅炎將領口往下拽了拽,沈定珠眨著無辜的麗眸打量,頓時看見,他脖頸側邊一道殷紅的甲痕。
幾日過去,只剩下淡淡的印子了,當時約莫是挖出了血。
如此,沈定珠更覺得耳廓滾燙,她慢吞吞地走上前:「妾平時不這樣,那夜都是因為服用了鬼醫開的藥物,才會性情有變。」
她纖細的玉指輕輕拂過蕭琅炎脖頸上的傷,有些心虛地問:「宣王他們都怎麼說?」
蕭琅炎冷笑,反手抓住她不老實的指尖:「還能說什麼,便是說本王床笫間受了你的刻薄,壓不住你的性子。」
沈定珠的臉頓時像炸開了煙花一樣,反而蕭琅炎面如冠玉,冷白如初,沒有絲毫難為情的樣子。
她抽回手:「宣王嘴上一向沒有規矩,真討厭。」
蕭琅炎跟沈定珠說了一會話,便起身:「不是送飯來的麼,伺候本王用膳吧。」
沈定珠忙從他身邊小步跑去,將食盒裡的飯菜一盤盤拿出來。
蕭琅炎飲食清淡,老鴨湯和清蒸茄子,還有一道釀白肉配著一碗米飯,就是今夜的晚膳了。
沈定珠為他遞上筷子,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摸了一下湯盅,黛眉微皺:「好像不太燙了,要不然,讓宮裡的御膳房熱一熱?」
蕭琅炎淡然地拿起筷子,道:「不用這麼麻煩。」
他吃飯幾乎沒有動靜,動作矜貴文雅,對沈定珠來說,是一種享受。
她甚至還記得蕭琅炎的習慣,便是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在蕭琅炎這裡,唯有吃飯的時候不喜人打擾,可若是上了榻,他的話比誰都多。
想起兩人親密相處的那些日夜,沈定珠臉頰紅得像兩朵霞雲。
蕭琅炎無意中抬眸看了一眼,冷冷道:「你要是冷,你就去關上窗子,省得凍病了,又要麻煩本王。」
沈定珠一怔,搓了搓臉頰:「王爺不是不喜歡關窗戶嗎?」
說到這個,她有點疑惑,沈定珠記得前世,每次她去見蕭琅炎的時候,在冬日,大殿的窗戶永遠緊閉,溫暖如春。
她從沒有在蕭琅炎那受凍過,哪怕是在御書房陪著他辦公的時候。
蕭琅炎放下碗筷,語氣疏冷地說:「開著窗,是因為我喜歡在處理政務的時候保持清醒。」
他這麼一說,沈定珠往大殿四周看去,果然只瞧見一個炭盆,竟沒有別的取暖器具了。
蕭琅炎靠著寒冷,來讓自己始終保持清醒,所以他才總是能忙一整夜,都不用睡覺?
沈定珠驚訝的時候,卻見蕭琅炎起身,在外面傳喚小太監進來,將窗子都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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