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門扉被人從外推開,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蕭心澄亮晶晶的眼睛,盈滿純真的笑意:「娘親,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看見女兒,沈定珠皺起的眉心很快舒展,她伸出手,窈窕的身姿被燈火籠罩,顯得美人溫如軟玉。
「來吧,小傢伙,你不是正纏著你外祖給你講故事嗎?」她將女兒抱起來。
蕭心澄坐在自家母親的膝蓋上,有些古靈精怪地說:「外祖父正說著他年輕時候考科舉的事呢,結果就睡著啦,呼嚕打的震天響,連我偷偷走了都不知道。」
她說著,小手捂嘴,偷偷笑。
「你這孩子。」沈定珠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尖。
忽然,蕭心澄看見紙上的「安州」二字,她呀了一聲:「是安州呢!」
沈定珠黛眉輕揚,聲音溫柔詢問:「澄澄也知道這兒?」
「知道呀,外祖母說,表姨的婆家就在安州做生意,做的可大了,可是外祖母還說,商不如官,他們看在娘親的面子上,不敢對表姨不好。」
「啪」的一聲,桌上的燭芯狠狠一跳!
沈定珠心中頓時清明起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她豁然直起身子,美眸里全然是意外之喜,喃喃自語道,「問畫的丈夫潘家,此前一直在安州做生意。」
他們就負責將長琉國的香料倒騰進大晉,再高價賣掉,又從大晉倒騰一些字畫,去長琉國更高價售出。
雖然現在不允許通商,但潘家有這樣的基礎,必然能想辦法買到這味藥材。
沈定珠高興不已,忽然一下子有了希望。
她抱著女兒的小臉,親了兩口:「澄澄,你真聰明,是娘親跟你父皇的小福星。」
小姑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讓母親這麼開心,但看見沈定珠笑了,她也跟著露出甜甜的一口小白牙。
蘇問畫現在還跟著老郡公居在京城,次日一早,沈定珠便派人,去將蘇問畫請過府邸。
五日過去。
蕭琅炎腿上的情況,沒有好轉,岑太醫光是為他止疼,便需要耗費不少功夫。
鬼醫將醫書翻爛,也暫且沒找到第二個辦法。
「倘若沒有藥,便只能靠時間,會有筋骨重新癒合的可能,但可能性絕對不大。」岑太醫帶著鬼醫匯報了實情,他二人包括其餘的太醫,個個愁眉不展。
蕭琅炎的神情,卻比剛開始回來的時候,要好得多,更為冷靜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