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冷眸斜睨過去:「是朕不夠愛她?」
他重新看向沈定珠蒼白的面孔,聲音一寸寸的冰冷:「沈定珠,你回答朕,在外面獨自活了這麼久,過上了你夢寐以求的自由生活麼?」
「但朕看,沒有朕的照顧和庇護,你過得也不好,這就是你要的?放棄已經得到的地位,跑來這裡做一個取悅別人的琴姬?」
一字一字,像針一樣刺進沈定珠的心裡。
她疼的倒吸氣,嘴唇喃喃說著疼,卻因著漫天怦然綻放的煙火,而顯得微弱。
蕭琅炎薄眸猩紅,他掐著她的胳膊,嘲笑道:「給你好的你不要,偏要最差的,你走的時候,是不是沒想到朕的腿會好起來?」
沈定珠閉上眼,睫毛顫的厲害。
她知道蕭琅炎說的都是氣話,他在報復她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離開。
「我……」她唇瓣喃喃,說著什麼。
蕭琅炎湊近半寸,微挑劍眉:「大聲點,讓朕聽聽,這次你又想說什麼理由來哄騙朕?」
沈定珠卻真的支撐不住了,煙火此時停止綻放,她有氣無力的聲音終於被聽見:「我肚子疼……」
隨後,她眼睛一閉,渾身癱軟,面色蒼白地倒了下去。
蕭琅炎立刻兜住她的身子。
「沈定珠,你以為這樣朕就會心軟?睜開眼睛!」他暴怒的低斥。
然而懷中的美人,臉色蒼白如紙,像脆弱的蟬。
「叫郎中!去叫郎中啊!」許懷松嘶吼,掙扎著要爬起來,卻又被按下。
那邊施老先生忍著疼痛,爬起來:「你,你怎麼能這樣!阿珠這胎保的艱難,你可知她吃了多少藥,你怎麼能……咳咳……」
施老先生吐出一口血沫,也倒了下去。
蕭琅炎面色鐵青,將沈定珠打橫抱起來,陳衡走來問:「皇上,真的去請郎中嗎?」
蕭琅炎積攢的雷霆之怒,伴隨著咆哮的怒斥:「現在就去!」
隨後他靴子一踹,將屋門踢開,抱著沈定珠走了進去。
……
楊家父子覺得他們流年不利,真倒霉。
之前莫名其妙藥鋪里挨了打也就罷了。
他們提前關閉鋪子,躲回家裡,沒想到又被之前那群人,從家裡提溜了出來。
到了施老先生家,才知道是給阿珠看孕脈。
那日氣勢煞人的男人就坐在床榻邊,像個殺神一樣,薄眸黑戾地看著他們。
楊家父子倆忙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清明,總算將胎保住了。
他倆被暗衛壓在蕭琅炎面前回話,方才才知道,眼前這個威嚴可怕的男人,居然是皇帝!
這麼說,阿珠就是……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蕭琅炎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