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父子低著頭。
楊大忙道:「阿珠……令夫人最開始來醫堂開藥的時候,就要保胎,我爹摸了脈,說她的孕象很不好。」
蕭琅炎皺眉:「不好在哪裡?」
老郎中回答:「很虛弱,而且有坐胎不正的跡象,通常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孕中受驚,前三個月流過紅,但是草民問了令夫人,她說不知有這種事。」
蕭琅炎寒眸徹骨,老郎中殷勤地捧上沈定珠的脈案。
「這是令夫人從頭到尾開的藥方,請皇上過目。」
蕭琅炎看得很仔細,劍眉越皺越深。
為了治自己的腿,他當初也看過不少醫書,如今對岐黃之術也算小有了解。
他指著安神藥:「她不是安胎麼,安神藥是為何?」
老郎中急忙作答:「令夫人總說偶爾夢魘,故而這是開具的安神方。」
蕭琅炎握著脈案,修長的指節漸漸發白,他低聲冷笑:「她做錯了事,還敢夢魘。」
他將脈案留下,讓陳衡給了楊氏父子倆一點銀子,勒令他們不准說出去,便讓他們暫且告退了。
他們走後,蕭琅炎下令:「去京里將岑太醫和馮太醫兩人叫來,再將繡翠一起帶過來。」
陳衡從外入內,拱手道:「皇上,那姓施的老先生醒了,正掙扎折騰,要見娘娘,不然就要拼命,他一把年紀了,卑職不敢動手。」
之前敢動手,是因為蕭琅炎不在乎。
可剛剛,蕭琅炎還讓老郎中給施老先生看了病。
這說明皇上不想要他的命。
故而陳衡多嘴問了一句。
蕭琅炎起身,冷冷撂下一句:「告訴他,她沒有死,讓他少管。」
就在這時,屏風後傳來沈定珠翻身的動靜,陳衡頓時低頭退了出去。
蕭琅炎邁著步伐,走到榻邊,垂眸冷冷地看著剛剛甦醒的美人。
沈定珠迷茫的眸子帶著剛剛睡醒的困意,她眨了兩下眼睛,視線由虛變實。
這才看清楚,蕭琅炎真的站在她的榻邊,不是她做夢了,而是他真的找來了。
她急忙撐著身子坐起來:「蕭……皇上,施老先生他們……」
話都沒問完,蕭琅炎就語氣冰冷打斷:「都殺了,已經埋了,你要去看看?」
沈定珠面色一白,她頓時感到有些不舒服,心跳加快,玉手按在了心口。
看她當真了,蕭琅炎頓時有些煩躁。
「你要是再暈了,朕保證真的送他們歸西。」
沈定珠聞言,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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