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的力氣很大,瞬間抓紅了沈定珠的手腕。
離得近了,才清楚地看見,他薄眸里滿是黑紅的怒火。
「彈琴?朕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彈琴呢?」他開口,聲音冰冷,幾乎是咬牙切齒。
沈定珠看到陳衡帶著幾人朝施老先生走過去,她驚恐地喊道:「不要!不要傷害他,他們都是無辜的。」
蕭琅炎嗤笑一聲:「朕跟你的帳沒算清楚,你還有功夫擔心別人?」
說罷,他直接拖著沈定珠,要將她帶去屋裡審問。
沈定珠不肯,一下子跌倒,驚叫一聲,蕭琅炎竟沒有留情,拖著她在地上走了兩步。
許懷松被壓在地上看見這一幕,眼睛都急紅了。
「她懷孕了!不要這麼對她!」他喊的撕心裂肺。
蕭琅炎步伐一頓,他回頭垂眸看去,沈定珠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錦襖沾了灰,一張俏臉慘白,額頭上已經有了驚嚇出來的細汗。
沈定珠抬頭,懇求道:「你放了他們,我的錯我來承擔,你別折磨這些無辜的人!」
她美眸含淚,一如從前兩人相處時那樣,愛哭。
蕭琅炎寒冷的劍眉下,一雙薄眸幽深似海,須臾,他嘲諷呵笑:「一個背棄朕,隨時可以離開朕的女人,她就算懷孕了,也不值得朕憐惜。」
話雖如此,他彎腰,有力的大掌一把抓住沈定珠的胳膊,將她直接拽了起來。
她的手腕太細弱,他那麼使勁,疼的她眼淚直冒。
蕭琅炎瞥了一眼院子裡的幾個人,跟陳衡道:「殺了他們。」
他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沈定珠急忙求情:「不要!他們不知情,不知道我是逃出來的,你不要殺他們,你真的生氣就殺我!」
聽到這句話,蕭琅炎劍眉狠皺了一下。
他盯著沈定珠,薄眸里盛怒與寒意交加:「你以為朕真的不敢殺你?沈定珠,你別以為你能三番兩次地挑戰朕的底線,對於你這樣一個毫無良心的人,朕說殺就殺了。」
眼看著情形要控制不住了,許懷松被按在地上,嘶吼著喊出一句:「那封匿名信,是我寫的!」
沈定珠困惑地看過去,蕭琅炎挑起眉頭,薄唇溢出一聲嗤笑。
「沈定珠,聽見了嗎?幾日前朕收到一封信,告知你的確切位置,原來就是他寫的,你以為他有多好?還彈琴給他聽,嗯?」
蕭琅炎說著,大掌反覆摩挲著她小巧的下頜,直到搓的微紅。
她被迫仰頭,眼淚不斷落在黑色的髮髻里,像不能飛的蝴蝶拖行的尾翼。
看起來格外脆弱可憐。
沈定珠眼睫顫顫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肚子從方才受驚開始,就有點痙攣般的疼,這會兒更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許懷松在那邊,面色蒼白,緊咬唇齒地道:「是我寫的沒錯,因為她七個月的身孕了,你倘若真的愛她,就應該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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