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一條小縫。她剛騎車過來,頂著粉紅色的鼻尖問:「你怎麼還在這?」
「學習啊,後天考線代。你怎麼遲到了?不好學。」
她發出一個輕蔑的氣音。「我要回寢室了。」「
盛嘉實抓起書包:「一起走,我也困了。」
「我還有自行車呢。」「
「那你載我回去。」
「你能不能別放豬屁了?熏到我了。」
最後誰也沒有載誰,因為外頭下雪了,不能危險駕駛。長江三角洲區域的雪總是差點意思,沒落地就化了個七七八八,兩人擠在盛嘉實的傘下,各濕了半邊袖子。走到分岔的十字路口,陳斐把衛衣的帽子戴上:「我自己回,就這麼點路。」
「我送你到樓下唄。」
「不用。」
害她丟掉兼職的愧疚在頭頂盤旋,仿佛道德審判,使他比平日更固執:「走吧。」
她只好翻身下車。雪水淅淅瀝瀝地淋在傘面上,盛嘉實始終沒鬆手,怕她下一秒就又跨上車跑了。
盛嘉實沉默地走在傘的另一側。她屏住呼吸,聽見他小聲說:「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這是 2015 年的第一場雪。盛嘉實在陳婓的 QQ 空間留言板上看到她高中時的同學寫下的祝福,意外地發現了她的生日。她在情人節的月份出生,是命硬嘴更硬的水瓶座,在楊千嬅的歌里,分手後要舉著長島冰茶痛飲至黎明,但在他身邊,只是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說:「謝謝。」
她的劉海被雪淋濕,濕漉漉地貼著額頭,盛嘉實神差鬼使地伸出手去。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只是不想讓她的眼睛被頭髮遮住。
考試周過得兵荒馬亂,升入大學後第一次認真學習的盛嘉實對此寄託了極大期望,又苦於修的學分太多、看不完複習資料,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自習室解決。媽媽來學校接他回家,嚇了一跳:「你在學校挖煤了?」
他氣若遊絲:「累死我了。學習怎麼這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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