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顧道:「那好吧。」
傅周顧懶得站起來,主要是天花板本來就低,還有蚊帳封頂就更低了,站著彎著腰下床更難受,還不如跪著往後退。
傅周顧跪著退一步床晃蕩一下,再退一步再晃蕩一下。
周遲道:「你能不能別晃?我腦袋疼。」
這話有點耳熟。
傅周顧道:「那我給你揉揉?」
其實傅周顧這會兒已經不怎麼想管周遲了,誰這麼接二連三的被拒絕都會有點小脾氣的。
周遲皺著眉,顯然頭疼比起腰疼更讓她折磨,她隱約有點鬆動,遲疑了下道:「那你揉一會兒吧。」
聽聽這語氣,再看看那不甘不願的模樣,弄得自己好像上趕著就非得伺候她似的。
傅周顧心裡吐槽著,行動上卻很誠實,乖乖的又一搖一晃地爬過去,給周遲揉腦袋。
學校的單人床實在是窄,傅周顧只能保持著跪在周遲兩側的姿勢,難受地給周遲揉太陽穴。
她原以為自己好歹算是在將功補過,良心上起碼過得去,心裡也舒坦,哪怕姿勢不太舒服也不要緊。可誰想到,揉著揉著,周遲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翹了翹:「難受嗎?」
這標準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傅周顧只當自己沒看出來:「這姿勢是挺難受的,不過只要你舒服就行。」
周遲道:「你這技術不行,再用力點,按的點也不太對,一點都不舒服。」
傅周顧道:「那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一般都是按這兒舒服。」
周遲道:「那是別人,不是我,聽你這語氣,你的經驗還挺豐富?你不是說只跟我一個人過嗎?」
傅周顧道:「我那是理論經驗,對著自己練習的,實戰起來肯定會有點差距,不過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說挺舒服的嗎?」
周遲道:「我說了嗎?」
傅周顧道:「你嘴上不說,你臉上的表情說了。」
周遲嗤笑了一聲:「那你還真會自我安慰。」
這人怎麼就不能說句好話?
傅周顧按著周遲的太陽穴,故意按重了點,周遲措不及防輕哼了聲,連呼吸都重了好幾度,瞪向傅周顧。
「你幹什麼?」
傅周顧佯裝無辜道:「怎麼樣?舒服嗎?現在還要說我技術不行嗎?」
周遲抬手想拍她,忘了腰疼的事,稍微一側身,疼得又是一連串的悶哼加粗喘。
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想打我?你要不打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