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靜養一個月的生活幾乎算得上與世隔絕。
任妙安每天心緒起伏最厲害的就是罵王迎娣的時候。這是每天的固定事項。
院長媽媽要照顧的孩子太多,一個星期頂多來兩三次。除此之外,任妙安見到的人就是來她病房的醫生護士。
這天來了個意外的訪客。
“大哥?”
任妙安輕聲呢喃。捧著搪瓷杯站在床邊抿一小口熱水,低下頭看著水裡現在這張臉的倒影。
按照她以為的,作為行兇者傷害到他最寶貝的妹妹,很難會想到還能有第二次見面。
老大看見任妙安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皺眉。索性半瞌眼皮不去看她,拿出帶來的文件夾抽出其中的東西擺在桌面上。
“我妹傷了左手,以後再也不能畫畫了。”
任妙安突兀的笑出聲,惹的老大恨她一眼。
“對不起。”任妙安低頭道歉,水杯倒映出下半張臉,嘴角壓不下來。
以前在孤兒院教她畫畫她不願意學。現如今真的王迎娣反倒是冒充不了她這個假貨。
“考慮到你年紀尚輕,還有荀老替你作保,你故意傷人的罪過只記你一筆。”
老大敲了敲桌面,讓任妙安正視他們的談話。
任妙安抿嘴咳嗽兩聲,把表情壓下去抬起頭來看他問。
“安……王迎娣她去花都了嗎?”
“不關你的事。”老大厲聲呵斥,低頭拿一份文件時不由自主吐露。
“葉夫人帶她去花都靜養一段時間。”
任妙安心頭蹦起小小的雀躍,“那畫展照常開了嗎?”
老大呼出一口氣,“沒有。”
任妙安心頭的雀躍跳動的更加厲害。別的都可以還給王迎娣,唯獨畫,是真正屬於她自己的。
老大把手裡文件遞給任妙安,“鑑於你此次的所作所為,孤兒院不再繼續收養你。”
任妙安心頭那隻雀兒一瞬間蹦死了。
伸出一半的手愣在原地,再也伸不到文件邊緣。
老大往前一遞,文件塞進她手中。
“荀老也放棄收養你的意願。你作為荀老戰友遺腹子,他已為你支付醫院全部的治療費用,並且會資助你到成年繼承你父親的遺產。”
任妙安手一哆嗦,眼神露出茫然和無措望著老大。
“那我……能去哪?”
老大跟她對視兩秒,稍稍別過頭去。
“建議你離開申城。”
“你在申城不會有任何人會收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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