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沒有身份說。
“你的生日就這兩天了,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只要您身體允許的話,隨時都可以。”
荀致遠手一掀,坐起上半身下地。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任妙安瞪大眼睛看著他,荀致遠當即給她蹦了一下證明。
“老者身體好著呢。”
任妙安不由得回頭望向老大,這怎麼跟他說的身體情況不一樣呢?
老大目光如水般的看著荀致遠,心下明了此刻便是迴光返照的開始。
“需要通知一下您家裡人嗎?”
“你個小丫頭怎麼囉囉嗦嗦的?咱們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程不痛快嗎?”
“主要是……”
“別主要了,走吧!”
荀致遠換上一套洗的發白的長衫,領著任妙安上火車。
他們兩手空空,只帶個人前行。
任妙安親生父母家距離申城得坐一天的火車。
一老一少望著後退的申城開進新城。
“老者下放前的時候也曾去為國出力打過鬼子,你爹的親爹原本是我幼時的好友……”
一路上荀致遠向任妙安講起已經泛黃的記憶。
現在再提起來,那些黯淡的回憶在閃閃發光。
任妙安聽得很認真,這就是她錯過一世的真正的家人。
“那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跟你一模一樣。”荀致遠端詳任妙安片刻,“你們母女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任妙安不由得笑了。這樣說的話,她看自己的臉不就等於看到自己母親了嗎?
“也是個痴情的丫頭,認準了那小子就不作他選,那小子死了之後沒多久也去了。”
荀致遠唏噓兩聲,“你爺爺,你爸爸都是為了打鬼子啊。”
他們是真正的英雄。
等火車到站,兩人先去找地方吃東西。
一天火車折騰下來,荀致遠是一點都沒見疲憊。
任妙安頭髮都快成雞窩了,打著哈欠說,“師……荀爺爺,您身體真硬朗,指定能活一百歲。”
荀致遠望著她無聲搖頭。
就近找一家招待所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荀致遠就帶著她前往那期盼已久的家。
“你家的老房子早就被抄了,獨獨剩個小院放那些個東西,我雇了個人每年讓他打掃,也不知道現在成什麼樣了。”
荀致遠推開門,倒是沒見灰塵落下,算是打掃的還不錯。
房間裡的東西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家用,也正是因為普通,它們才能留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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