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地大草原並沒有讓他們有半點心胸寬闊的感覺,只覺得寂寥、恐慌。
這麼大個地方,處處都有漠北王軍把守,逃也逃不出去。
第二天下午,許明哲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他拿起了產糞的工具。
“你、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許明珠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一邊乾嘔一邊做著手上的事情,“不然呢?不做……嘔……不做餓死在這裡嗎?嘔……”
從來沒有做過粗活的公子哥兒自然不能按要求完成所有的活兒。
可管理的人還是給了他一個乾巴的餅子,他拿起就啃,毫不顧忌所處的環境。
許明珠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咽了下口水後,嬌柔地喊了一句,“堂兄……”
許明哲背過身去,“就這一個,根本不夠我一個人吃的,要吃你明天自己掙去。”
“你!”許明珠顯然沒有想到許明哲會這麼的絕情,竟是一點都不肯給她。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就都乖乖的開始幹活了。
塗清予每天都在寢殿的榻上看著大寶給的實況轉播,樂不可支。
“看什麼呢?這麼高興。”赫連凌風進來,一把將她手中的書拿起來。
“兵法?兵法有什麼可樂的嗎?”
“當然有。”塗清予坐起身,翻著其中一頁,“看這裡,宋楚戰於泓,他一再‘仁義’,最終成為天下笑柄。”
她隨意地翻了翻,“我像是看了一個荒唐的故事,很好笑。”
赫連凌風在她旁邊坐下,“確實愚蠢,他想要天下,卻以為前面的霸主是以仁義奪得的天下,沒有絕對實力的仁義可不就是笑話。”
說完他伸手往旁邊一攬,輕而易舉的就將塗清予抱到自己的腿上。
兩個人又就著兵法討論了一會兒,他發現,塗清予真的不是一般的聰明。
他長於大漠,即便是看兵法,也是用大漠人慣有的思維。
可塗清予不一樣,她對這些計策往往都是一針見血,給了他不少的啟發。
“你可真是個大寶貝。”他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塗清予的頭頂,“那你覺得,中原那些人,要不要放回去?”
說完他垂著眸,看似隨意,實際上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塗清予的變化。
沒想到 下一瞬 ,塗清予就抬起了頭,四目相對間,他幾乎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她緩緩勾起嘴角,“怎麼?王上這是在試探我嗎?”
實在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的直接,他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
“不是,我是在很認真的尋求你的意見。”
“既然你都問了,那我說……”她拖長了尾音,“當然要放。”